迟铁眉心越蹙越紧,犹如烈火烧心般焦灼。
他也顾不上了,没有余裕了。
直接就冷不丁儿地来句:“姚老板,”
“你到底憋不憋?”
“憋憋憋。”
姚海棠还是笑,没显出半分尴尬:“其实我是想让你扶我一把,”
“脚底下真没劲儿了。”
这回迟铁不敢再犹豫,当即就支起胳膊把她一拎,就跟拎个小鸡子似的给她提溜儿起来了。
姚海棠稍微晃悠了一下站稳当了。
“你就扶我到门口儿,我自己顺着围墙过去就行。是不是就在后面儿?”
“我刚才好像看见了。”
“嗯。”
迟铁心想怎么也是晚了,一会儿把她送回来福去得了。
把姚海棠扶出去以后,他干脆站在楼道等着。
他伫立在半截围墙边上,仰头儿看了看被云遮起来的月,心想明天估摸着还得有雨。
正这么想着呢,公共厕所的门被推开了。
姚海棠打了个酒嗝儿,往前就走了两步道儿。
然后“咚”——地一声。
就顺着围墙瘫到地上了。
“。。。。。。姚老板。”
迟铁预感不太好,眼皮子跳了两跳,叫了她一声。
姚海棠抵着围墙坐在地上,脑袋瓜子耷拉着还是没反应。
迟铁就又足足在原地站了好半天。
最后粗哑地叹了口气,长腿一迈走过去了。
他蹲下看了她一眼。
醉过头儿了,睡过去了。
迟铁突然觉得心特累。
面色冷沉又糅杂着几分不痛快。
可他也不能就让她这么睡在楼道。
迟铁再次像拎鸡仔儿似的把姚海棠弄回屋里去了。
直接把她往那张吱呀作响的小床上一放,被子一抖楞开,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