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住,不要怂。”
“不怂!”
陶妈施施然下楼,看着客厅里的两个小姑娘,陶苒的“妈”字还没出口,程秀娟手上的鸡毛掸子就招呼下去了。
陶苒反应快,蹭的一下就起身,嗷嗷叫着满客厅跑:“妈妈妈,你听我解释!”
“疼!妈你下手轻点!”
“啊啊啊卧槽妈呀!”
陶苒满客厅蹿跳,程秀娟就跟在她身后追。
乔静妙:“……”她坐在那里,愣是没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陶苒已经挨完了打,抽抽噎噎坐她旁边,眼泪汪汪的:“乔静妙,我要你何用。”
虽然是很悲伤的时刻,但乔静妙差点笑出了声。
这还不算完。
程秀娟眼睛一瞪:“陶苒苒,胆子巨肥啊,有那个本事就别回来了。多厉害啊你,考两百多分的高材生,第二名啊。你还知道疼,要是你身上有脸皮那么厚,就该子弹都打不穿才对。”
陶苒不敢反驳,怂得要命,头垂着乖乖受训,像只可怜巴巴的小鹌鹑。
乔静妙清了好几次嗓子,想帮陶苒说几句话,一想起程秀娟彪悍的模样,又默默咽了回去。
这就是暴富的后遗症。
程秀娟骨子里还留着普通妇女教孩子的习气,嗓门冲天洪亮,还特别重视孩子成绩。
她骂完陶苒,才客客气气给乔静妙打了招呼。
吃晚饭的时候,陶苒随口一问:“爸呢?”
程秀娟说:“死了。”
“……哦。”
陶苒的爸爸经常不在家,和程秀娟的感情就自然谈不上好。但是他宠女儿,陶苒暑假跑出去玩也是他大力经济支持,所以程秀娟才气成这样。
老公不着家,女儿不争气。
她气得一口饭差点哽喉咙里,想到前几天的一件事才勉强把饭咽了下去。
“陶苒。”
“嗯?”
“前几天你爸从乡镇上接来了一个男孩子,和你差不多大,听说是他们县的第一名。成绩特别好,150分数学,可以考满分。人也长得端正,眉清目秀的,还懂礼貌。”
八月的夏,不知道是不是空调温度开得低,陶苒听得一阵冷意。
程秀娟说:“我琢磨着,他来得刚好,家教教你没有用,说不定同龄人教你就开窍了。”
陶苒差点没忍住说,孔老夫子教我都没用。
她把话憋回去,突然想到山道下那栋公寓,干净的白色衬衫。
“爸怎么会接他来?他家里人能同意?”
程秀娟叹了口气:“那孩子挺可怜的,他是单亲家庭,七月份的时候,他妈妈生病去世了,他家就剩他一个人了。听说是你爸同学的孩子,就接了回来。”
听起来很惨的样子。
冷气森森,沿着她白皙纤细的小腿往上攀爬,陶苒不但没听出其中可怜,还总觉得怪怪的。
“陌生人你们也往家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