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毕,众人已然瞧得痴了,只有梅贵嫔眼中既有惊讶但更多的是不甘。
“君儿,你跳得真好,朕从没见过这么新奇这么美的舞姿!”
“皇上,臣妾斗胆,也有一舞要献于皇上,虽不敢与皇后娘娘舞姿相比,只愿博皇上与众姐妹一笑也就罢了!”
“好,梅儿曾以舞姿轰动京城,想来必不会令众人失望!”子渊欣然应允。
众人坐于园子里正等待梅贵嫔进偏殿更换舞衣。
“啊,救命!”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从内殿传来,好似容妃的声音。子渊率先奔进殿内,只见容妃骇得脸都白了,双手护着肚子,正簌簌发抖,但见她的贴身丫头林雁儿紧紧地护于主子跟前,后背单薄的衣衫显然已被猫的利爪抓破,露出一道道沁着血丝的红印,而那个罪魁祸首—梅贵嫔的波斯猫正立于一侧“喵呜喵呜”地虎视眈眈,对自己的杰作甚是洋洋自得。
子渊一步走上前去将容妃护在怀里,连声问:“爱妃可好,可否伤及胎儿?”当下令侍卫将那只猫抓出去打死。
换好衣服兴冲冲从偏殿赶来的沈梅芳也被眼前的变帮惊呆了,此时只见林芳容竟像是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指着沈梅芳,哀声责问:“我素与你无怨无仇,你竟如此歹毒,纵猫行凶,伤害我的孩子,若不是雁儿拼死相护,只怕我的孩子。。。。。。”当下泣不成声,一个*个月的孕妇,泪水涟涟,竟被吓成这样,早激起了所有人的同情心。
“我没有,我冤枉啊,皇上。。。。。。”未待她说完,子渊早一步上前,狠狠地掴了她一个耳光,梅贵嫔跌坐在地上,简直蒙了,顾不上高高肿起的脸颊,也顾不上擦去唇角的血丝,紧紧抱住子渊欲离去的双腿,苦苦哀求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您听臣妾说啊。。。。。。”子渊不耐地抬腿就是一脚,只踢中沈梅芳的小腹,痛得她在地上打了个滚才挣扎着坐起来,但听子渊仍余怒未消,“沈氏行为不端,降为小仪,关押回梅芳阁自省一年,观其后效!”早有内侍上来拉走了沈梅芳。
这些新人哪见过这阵势,一个个都煞白了脸,既便是我与他成亲这么久也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竟动手去打一个女人,一个前夜还被他宠爱,与他缠绵的女人,说实话,我也被这样的子渊给吓住了,惶恐之余,我却捕捉到林芳容目光中稍纵即逝的欢喜与自得,心下了然: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
后经查,容妃只是受了惊吓,腹中胎儿无恙,侍女林雁儿拼死护主有功,赏赐金银珠宝不在话下。
当晚,为安抚受惊吓的容妃,子渊自是宿于广林宫。
52、自危(1)
这日我独自一人坐在地窖里,看着那大大小小密封得好好的五六坛酸梅,那是子凌临行前特意送来给我的,算算日子,子凌离开已近八个月了,对他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我不禁放声大哭。
想到子渊的绝情,怒打沈梅芳的那一幕映在我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委屈,再坚强也不过才十五六岁大的孩子,远离父母亲人,本来有子凌的陪伴会给我信心和勇气,可是现在就只剩我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面对有朝一日子渊也会如对待李若娴,沈梅芳那般对待我的惶恐。
正在我哭得抽抽噎噎伤心之极时,地窖的门被打开了,流金走进来见到大哭的我很是吓了一跳,忙走过来不停安抚我:“娘娘,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您可别吓奴婢啊!”
见到如姐姐般的流金,我一下子扑倒在她怀里,“流金,我害怕,我想子凌,我想他。。。。。。”
“奴婢知道,只是王爷远在边关也会希望娘娘您开心快乐,要是知道您如此伤心,王爷也会难过的!”
哭够了也哭累了,在流金的劝说下,终于慢慢安静下来。
“哭解决不了问题!”我张晓萌从来不是一个懦弱的人,眼下最要紧的是安抚好子渊,保住这条小命,耐心等子凌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眼角还挂着大颗泪珠,我仍向流金灿然一笑:“放心,我会坚强起来的!”
“娘娘,张小仪来给您请安!”刚回到内室,洗好脸在淡淡地涂抹脂粉,便听思圆进来禀报。
张小仪闺名玉可,为江南提都巡抚之女,十四五岁年纪,人如其名,稚气未脱的她长得粉妆玉琢,娇俏可人,如邻家小妹妹般。
自从与她相识后,性格开朗活泼的她甚是粘上了我,没事总爱来椒华宫找我玩,“姐姐,姐姐”的叫得人心里甜甜的,我很是喜欢她。每次来总送她一些奇巧的小玩意,惹得这小妮子对我更是祟拜得五体投地。
“姐姐”俏生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铜镜里映出一张红朴朴的苹果般的脸庞,回过头来,但见这小妮子今天穿了一条水绿色荷纹底挑金丝长裙,梳了个俏丽的朝天髻,斜插一支金黄澄登响尾梅形簪,垂下的累累金丝挽着一颗颗豌豆般大小金灿灿的小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清脆悦耳。腕上挽同色系百鸟花纹金镯子,衬得娇嫩肌肤吹弹可破,真真是青春明丽。
“姐姐,来时我见御花园里牡丹丛中好多蝴蝶,我们捉蝴蝶玩去好不好?”
到底是小孩子,我不禁浅笑:在我那个时代,好玩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