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汐圆润的脚趾蜷缩在一起,还在阵阵的发着颤,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连侧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易无澜换了一套衣服后重新走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皱着眉推了推沐言汐,作势想要抱人,“你先下来,我换一下床单。”
沐言汐死死的抱着被子不肯动,刚刚她就是被易无澜骗去洗澡,然后洗着洗着差点把命都洗没了,这一回她说什么也不肯配合了,“不要,就算上一章已经在微博发了车,你也别想骗我。”
沐言汐想要骂人却又因为控制不住床上已慢慢变干而开始乱飞的纸屑,被刺激得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好不容易积攒了点的力气,顿时又被打没了。
她捂住口鼻,在心里愤愤的骂着易无澜,整个嚣张的横躺在床上,半点位置都没打算给易无澜这个病患留。
反正她看易无澜那体力,根本就不需要有什么病人的的特殊待遇。
易无澜见沐言汐许久没动作,无奈的走上前去拉人。
沐言汐挣扎着赖在床上,避开易无澜的手呜咽道:“……不,我不要了啦。”
易无澜叹了口气,“没说这个,我换个床单,先抱你去那里的沙发。”
被折腾得到双腿都发了麻、不知道有没有合上的沐言汐,哪里还会相信易无澜的话?满脑子飘过各种沙发play、角落禁锢play的18x画面。
可是床上的纸屑实在是太多了,沐言汐又将头埋在被子里,呼吸间,时不时就会吸进一缕小纸屑,就像四月份的柳絮般防不胜防。
沐言汐无助地伸手捂着口鼻,可饶是她再想要躲开,当易无澜的手穿过她的后腰将她搂起来时,依旧是那么轻而易举。
沐言汐带着哭腔的声音骂了起来:“易、易无澜,我要离婚!你放开我呜。”
易无澜好不容易好看了几分的脸色再度沉了下去,面无表情的将人三两步抱到床边的沙发。
沐言汐身上那条类似浴巾的大毛巾已经松垮的不成样子,在沐言汐的胸口半掉不落的,好似在欲拒还迎。
沐言汐胡乱的裹着自己的浴巾,想要遮掉脖子上的斑斑点点,直到她察觉到易无澜落在她肩头越来越专注的视线……沐言汐深吸了一口气冲着易无澜招了招手,“过来。”
易无澜默不作声地往前弯下了腰。
沐言汐勾过易无澜的脖颈,拉开易无澜的领子,便用尽全力朝着锁骨一口咬了上去,细密的牙齿在肩膀上来回研磨,就连舌尖也时不时地擦过皮肤。
易无澜本还碍于沐言汐的身体,这下又忍不住圈过沐言汐的腰身将人重重抵在沙发上。
床单还可以换,沙发怕是直接要换新的了。
沐言清跟沐言汐分开后,正想用微信骂沐言汐两句重色轻姐,就接到了监狱打来的电话。
太阳渐渐西沉,早春的风还夹杂着冬天的寒意,沐言清听着电话那头狱警的声音,眉头微微皱起,应了一句:“好,我现在过去。”
随着春日重回大地,周围的树木已经渐渐抽了新芽,沐言清挂了电话后,心中只觉得一阵唏嘘。
撇开沐言汐的关系,沐言澈好歹也在沐家待了十几年,就算他们两来不合,但十几年的相处就算再冷漠,也还是带着几分情意的。
如今沐言澈落到这种境地,沐言清虽不至于去帮什么忙,但在狱警找上来时,还是去了一趟监狱。
沐言清见到人之前还以为狱警是在夸大其词,毕竟她也算是看着沐言澈长大,沐言澈一向都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平时嘴角也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只是那份笑意总让她觉得不舒服。
但沐言清也从未想过,沐言澈会疯。
据监狱的狱警所说,沐言澈在费城新能源汽车的剪彩仪式被抓走时,精神状态就有些疯癫,当时就在说着些奇怪的话,当时也做过精神状态测试,并未出现异常。
有关沐言澈的犯罪证据,警方早已经取证完毕,法院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开庭审理的很快,大大小小的罪状罗列在一起,判了二十年的刑期。
审理结束,沐言澈被带到监狱后,许是因为沐言澈一向自视过高,受不了这种对待,在被关进监狱的当晚就疯了,拉着同个监狱的人一直在问些什么东西。
可接下来的几天,沐言澈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疯,从一开始的偶尔,变成了几乎全天候的发癫,一直固定地追着某个监狱里的人追问事情,可另一个人却完全茫然。
沐言清皱着眉,问了一句:“他一直追着问的那个人,他们认识吗?”
狱警摇了摇头,“那个人叫易景铭,据本人所说并不认识,并且我们也调查过沐言澈的身世,他很小就出国了,沐小姐你应该更为清楚。”
沐言清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来易家也有几个人被关在这里,但易景铭毕竟是个私生子,她去易家时都把易景铭当成空气,沐言澈跟他关系怎么样,她也确实不了解。
“我能分别见见他们吗?”
狱警同意了。
之后,沐言清先是去找易景铭了解了情况,尽管有狱警在场,易景铭谈起沐言澈也没什么好气:
“整天跟我说他跟我是一对,什么荣嘉都是我们的,嗤,还有什么系统什么主角,我看沐言澈是娱乐圈待久了剧本看多看傻了吧?神经病。”
沐言清没发表什么意见,又隔着厚厚的玻璃见了沐言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