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的忠心,李言是深信不疑的,但是他又没死,哭什么哭。
“张虎,你他娘的最好给老子收敛一点,再哭丧脸,老子现在就打断你狗腿。”
李言凶狠狠瞪了张虎一眼,随后将纸墨笔砚铺开,拿起笔继续未完成的事业。
“少爷,其实张虎说的也没错,你又没罪,只是嫌疑比较大而已,何必来蹲大牢。”李言知道李言此举定有深意,但还是忍不住询问道。
李言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一个字,躲!”
“昨夜我动静闹得那么大,今日朝堂之上一般官员肯定不敢得罪我,怕我报复他们,毕竟先有霍正,后又虞琰,在他们眼中我无所畏惧,睚眦必报,惹了我,没好果子吃,但除去这些官员,肯定还会有一部分官员会在陛下面前状告我。”
“为了不让陛下为难,不让我爹为难,也为躲避这些官员的纠缠,躲在这牢房之中反而是个不错的办法,当那些官员在陛下面前问责时,陛下就可以说,朕已经将李家逆子收监调查了,你们还想怎样?如此一来,那些官员自然无话可说。”
“是也不是。”
听完李言的解释,李安和张虎倍感震惊,纷纷竖起大拇指。
“少爷心思细腻,我二人钦佩之至。”
李言摇头苦笑:“还不都是被逼的,你二人回去后,去打听一下,今日朝堂之上,都有谁要状告我,一一记下,再顺藤摸瓜,查一查这些人都和谁有联系。”
“若是牵扯到宫内之人,不便查询,就去寻虞琰,让他查,如果他不想不明不白被人活活给玩死的话。”
“明白了,我二人即刻就回去着手办理此事。”
此刻,后宫储秀宫内,南宫伽罗站在窗前神色愤怒:“好一个狡猾如狐的小子。”
昨日她功亏一篑,没能成功引起李言和虞琰争斗,今日朝堂之上本想命人暗中使坏状告李言,即便不能同时扳倒两个人,那扳倒一个李言,也算不错,但偏偏李言自己主动躲进刑部大牢,一旦进入刑部大牢,就必须要按正常的司法程序走。
然而这司法程序走一日亦可,走一月亦可,甚至三年五载亦可,只要有人想浑水摸鱼,便可一直拖下去。
但拖下去,明显对她不利,期间李言一定会查,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此错过。
“母后,霍正是不是你派人暗杀的?”
正当南宫伽罗恼怒之际,虞冲兴师问罪而来,当即南宫伽罗脸色铁青。
“母后,霍尚书忠心耿耿,一心为您办差,不惜去得罪李言,您为何要杀他?就为了挑起李言和二弟的争斗?”
南宫伽罗看着虞冲急切愤怒的模样,是越看越生气。
“不论你信与否,本宫没有派人暗杀霍正,不过霍正死后,本宫倒是想过要利用此事,只可惜功亏一篑,但凡李言昨夜动手,本宫便可借机除掉你二弟,再将罪名推给李言,趁势扳倒你三弟,自此以后,你就是皇位独一无二的继承人。”
“好狠的一招借刀杀人。”虞冲惊恐不已,他实在难以相信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竟是他生母。
“怎么,你怕了?”南宫伽罗紧盯着虞冲问道:“冲儿,你生在皇家,有些事情,你没得选,母后也没得选。”
虞冲点头:“是,母后您说的对,身在皇家儿臣没得选,但是既然昨夜风波已过,您今日为何还要咄咄逼人命人状告李言。”
“您可千万别告诉儿臣,那些人不是你派去的。”
“是!”
南宫伽罗毫不犹豫应道:“不能同时除掉李言和你二弟,那先除掉一个李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李言奉旨办学,明面上是替你父皇办事,背地里打得什么心思,你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