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兮昨夜被打晕了,对女子的去向也一概不知,只说那是一个自己收养的孤女,无父无母,也不知是哪里来的。
那老鸨和龟奴不知哪里来的婢女,任由严刑拷打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楚廷渊周身仿佛结了一层寒霜,眼底风暴酝酿,随时爆发。
手下们不敢多言,只是低着头跟着回到太子府。
魏如回了太傅府,让下人准备一桶热水便遣走了他们。
魏太傅总爱夜宿天香楼,归来时常换了套衣袍,下人们早就习惯了,没有起疑。
魏如缓缓褪下衣裳。
布料划过身上时,竟传来一阵阵刺痛。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身上红紫交错,锁骨胸口处还有几处牙痕,模样像是一只被欺负的小白兔。
“嘶————”
忍着身体的不适,她坐进浴桶中。
酸软的手臂抬起,上面布满了红痕,光是舀水已用上了全身力气。
水里特意加了些活血通络的药材,泡在里面感觉破碎的身子慢慢归位,舒服得不想出来了。
蛟的体质强横,休养了一会儿身体便恢复了大半。
可巨大的精神消耗让她昏昏欲睡。
闭目养神之际,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主子,快到给太子上课的时候了。”
一句话将她从云端拉回到现实。
她缓缓睁开眼,认命地起身穿戴整齐。
成了蛟后,她还留有冬眠的习性。
体力消耗太大,困倦感笼罩了她。
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眯了会儿,终于到了太子府。
想起男人俊美的脸,她总能想起昨夜的激烈。
黑暗的夜将人的感官全数放大,她的体温偏低,他在动情时尤为滚烫,两人相触,冰与火的交融让她颤抖得如同被冬雪压弯的寒梅,轻颤不已。
“魏太傅,到了。”
马车在太子府停下。
她抬头望着门上的牌匾。
这是来了无数次的地方,可今天的她对这儿尤为抗拒,心里传来一阵阵慌乱,恨不得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