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本就身体无力,知道了自己还得完成任务后,魏如只觉头晕目眩,一股夹杂着无奈的怒气涌上心头。
她还计划得好好的,怀上了之后以假死脱身,远离楚廷渊,平平淡淡把孩子养育好过完这辈子就足够了。
没想到。。。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公子,御医院派人来了!”
小芽急匆匆前来禀告。
御医?
她头痛欲裂,挣扎着起身穿衣。
成男儿身以来,白天时头上的束发从未放下过。
即便生病时气虚不稳,胸前的布带仍是缠绕得紧紧的,勒得生疼。
近乎病态的自律是因生在一个传统愚昧的年代,只要一步差错,家族上百人就会因她而死。
“啊!”
她脚步虚浮,落地时不小心踩错了脚,往地上摔去。
正当以为自己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一只大掌稳住了她的腰肢,以绝佳的臂力将她轻松托起。
只见一名白衣胜雪的男子噙着一抹笑,眉目低垂,双眸盛满能融化积雪的骄阳正温和地注视着她。
“师妹,别来无恙?”
她小嘴微张,惊诧地合不拢嘴。
“师,师兄。。。”
封弘小心翼翼将她扶起,看着她潮红的小脸,柔声道:“病得这么重,还不找大夫,不要命了?”
“我。。。”
魏如坐在床边,不知如何作答。
幼年求学时,封弘与她曾在学院相处过一段时间。
一人是医术翘楚,一人是学生中的首席,两人各不交集,支持者自成一派。
她深知封弘大名,也知有不少人将他俩放在一起对比。
可她一心求学入仕,对那些虚无的名号没有丝毫兴趣。
两人同属一所学院,可学舍却是一南一北。
某天,封弘应邀前来帮一名夫子诊治。
刚到,就见一名身穿天青色长袍的清俊男子在梨花树下举着书卷阅读。
一朵小小的白色梨花落在男子肩头,惊扰了他。
可他只是微微一笑,将梨花捏在指尖,放到挺秀的鼻子下轻闻。
鼻下,是红润亮泽的唇。
梨花轻轻带过,仿佛吻在了那双柔软的唇上。
封弘就这么站在远处,久久未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