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吮她的唇,很香很软。
“如果他很凶,你也不要走。”她搂上他的颈脖,乖乖的任他顶开了双唇。
“我才不怕你爹。”他呢喃着,深深吻住,舌头探了进去,用力吮缠着她的,她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被更用力的吮住,她不躲了,迎合着,他用大掌托住她的后脑,用力吻得更深。她软软的呻吟着,他觉得身体火热起来。
“若云!”一声怒喝响彻云宵,树都仿佛抖三抖。
那正深深缠绵的二人一惊,往下一看,一个铁青着脸的中年男子,满脸怒容,直挺挺的站那,远远都能感到那布满全身的冲天怒火。
水若云失声叫道:“爹!”
神医探毒
凌越山与水家老爷的第一次见面充满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因为担心儿女的安危,披星戴月一路急赶的水青贤,刚到客栈就找不到女儿,火急火燎的往外寻,转了好大一圈,却看到树顶大枝上,女儿正被一个少年纠缠着轻薄,虽然场面上看着似乎并未使强,但这已经足够让水家老爷火冒三丈。
在水家老爷凌厉的目光注视下,凌越山把水若云带到了水青贤的面前。这样的场面被父亲看到,又是怒火冲天的表情,水若云紧张的直冒汗,她绞着衣角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好。水青贤冷冷一哼,喝斥着让她回房间呆着,大有先解决这个臭小子,再找她算账的架式。她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凌越山,欲言又止。凌越山轻拍她的肩,柔声道:“没事,你先回去。”虽然水青贤是若云的爹,但他这样喝斥她,让小人儿怕成这样,还是让凌越山心里相当的不舒服。
水若云一步三挪,低着头慢吞吞的走,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凌越山,他冲她微微一笑,挥挥手,让她安心。她又看一眼水青贤,他没看她,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凌越山,她心里急得,既担心又怕,走再慢,还是挪进了客栈的大门。
待再看不到水若云的身影,凌越山收回目光,面容一整,正色的对上了水青贤。水青贤一直没说话,黑着脸盯了他半晌,突然道:“你跟我来。”说罢拔腿往客栈里走,这个臭小子,倒真如仲楚所言,是有些胆识,这家务事还是回屋里再说妥当。
两人回了屋,凌越山这一路才发现水家老爷带了不少人手,已经很有效率的布置安排,客栈周围走动的、酒楼里、楼上客房层一些关键位置,都已有了陌生面孔,他暗忖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正想着,这边水青贤已经四平八稳的坐下了,目光如炬,沉声问他:“小子,你报上家门来。”
凌越山皱皱眉:“凌越山,无父母,自小在越山上被师父养大。3个月前下山。我想水老爷应该都知道了。就算仲楚兄给的信息里没有说的太明白,水老爷应该也会派人查探吧。如果水老爷不知道我,刚才就应该已经要对我动手了。”
“哼,你倒是个明白人。”水青贤确实在水仲楚给的信中看到了对凌越山的种种信息和评价,也确实立马派人去越山那边查探。这个年轻人身世和经历表面上来看,确实很单纯。至于他与自家宝贝女儿,水青贤倒是没想到会来一场这么香艳刺激的初次见面。
“我没跟你动手,不代表你就能对我女儿动手动脚的,就凭你刚才对她轻薄,我就该出手教训你。”
“我喜欢若若,我要娶她的!”
“就凭你?”水青贤冷哼一声,对这个鲁小子的猖狂态度很不满意。别的且不说,就这语气神情,哪是跟未来岳丈说话的态度。再看他身无长物,要什么没什么!小小年纪,毛都没长齐!娶?凭什么?
凌越山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他很认真的问:“凭我为什么不可以?”他努力在想着村子里那些个嫁娶的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吗?村子里的田大叔、张婶这二家,不是还说过想他做自家女婿,他当时不在意,对女婿这词似懂非懂,哈哈乐就跑了。为什么别家可以让他做女婿,水家就不行?
“小子,我女儿从小锦衣玉食,嬷嬷丫头们伺候着,豪宅美苑的住着,吃穿用度,哪一件不是给她最好的。你一个山野的穷小子,娶了她,你拿什么养她?住草屋、打野食、穿粗布?生病了自己灌米汤、挖草药?”水青贤越说越来气,哗哗哗的又列出超长一大串力证凌越山的天真与妄想。最后又加上恶毒的一句:“还是你想着要是能做了我水家女婿,这些财富地位就手到擒来了?”
凌越山一下子被打击到了,水青贤的种种假设,是他根本没有考虑过,也根本无法接受的。让他的宝贝若若大冬天缩在草屋里盖破棉被,没有热乎乎的炒菜啃馒头咸菜,粉扑扑的细嫩皮肤套着粗布衣裳……不行,要是谁敢这么虐待他的若若,他一定揍死他。他拿什么养若若?对呀,原来娶了若若,她就全是他的了,靠他一个人养她照顾她关心她,原来他这么天真,从来没想过。他只知道他喜欢她,喜欢到看不到她会发慌,会想她在做什么,会不会饿,会不会不开心。就连现在对着水家老爷的这张严厉的脸,他脑子却还在想刚才若若被骂回房,现在一定挺伤心,她会担心他,光这样就已经让他心里很发堵。
水青贤看着凌越山被他说得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直挺挺的站着,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已经被打击到了,他知道自己板起脸来有多严厉,多少后生在他面前都战战兢兢,连那个年少得志的陈剑飞也是小心翼翼的,他更知道自己那番话有多直接多伤人,但是,如果这关都过不了……
“我的确从来没想过这么多,我太天真了。可我身强体健,年轻力壮,身怀武艺,脑子不笨,又是吃得苦的,你又怎知,我以后不能供若若锦衣玉食、豪宅美苑?我答应过若若,她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我说到做到。我疼若若的心,不会比你们水家任何一人少半分。”凌越山挺直了脊梁,直视水青贤。
水青贤细细打量着他,最后道:“你见识不多,花言巧语倒是说的挺溜,我女儿好哄,我可不一样。你要是有本事,闯出点名堂了再来跟我谈这些。现下,先收拾眼前这个局面要紧。”言罢,便一条条一件件的细问了一遍事情始末,凌越山详详细细的一点不落的把知道的都说了。这时,一个水家随仆敲门进来道:“老爷,薛神医到了。”
水青贤立马起身迎了出去,一边跟凌越山道:“薛神医是江湖上盛名在传的云雾老人嫡传弟子,医术了得。且让我们瞧瞧那个百日噬心散是个什么东西。”凌越山点头紧紧跟在其后,一边心里暗恼自己什么都不懂,帮不上忙。
水若云正闷坐在房里着急,不知爹爹会怎么为难凌越山,却听到爹爹在门外招呼,赶忙去开了门,第一眼便看到水青贤身后的凌越山,眼睛围着他上下转了一圈,凌越山冲她微微一笑,眨泛眼。小姑娘松口气,应该是没事。见到水青贤及其身边的薛松,这才乖巧的叫:“爹爹,薛叔叔。”
薛松四十来岁,除了一身的好医术外,为人和善也让他广交人缘,去过几次水府,对这个可爱乖巧的水娃娃甚是喜欢。当下冲水若云笑道:“水丫头好久不见,又长高了。”
水青贤冲水若云道:“听说那绿眼睛给你吃了些怪东西,让你薛叔叔给瞧瞧。”水若云依言坐下,让薛松把脉。良久,薛松松了脉,却不语,只对着身后的助手做了个手式,那助手走过来,在桌上展开个夹包,亮出一大排针来,长长短短,粗粗细细,足足几十根。水若去一看就白了脸。薛松笑笑:“水丫头莫怕”。
一旁水青贤脸色很不好看,薛松靠把脉并没有探出个究竟,看来这毒竟不寻常。凌越山并不清楚状况,他很想问把脉把出什么了,但水家老爷都不说话了,他忍着,只仔细盯着薛松给水若云扎针。只见薛松从针夹里挑了三支银制细针,先绕到水若云身后,飞快的在心俞穴上扎下了二针,水若云一痛,忍不住哼了一声,凌越山紧张的向她迈了一步。薛松又绕回水若云身前,安抚道:“别紧张,薛叔需要再施一针,你闭上眼,放松,一会就好。”
水若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针,听话的闭上了眼。薛松又在她的天突穴上浅浅扎上一针。不消片刻,那三支银针俱成了深黑色。薛松脸色凝重起来,正欲上前收针,水若云却突然张开了眼睛,皱起了小脸,一脸痛色,薛松心下一紧,上前搭住她的脉门一探,然后飞快的点住她的膻中穴、期门穴,并轻送内力冲任脉,水若云痛极,叫也叫不出来,终于呕了口黑血,几欲倒地。凌越山早就一个箭步上前,将她靠在自己怀里。只这一会功夫,水若云已是小脸灰白,虚汗涟涟,疲软无力。薛松取了针,凌越山将她抱至床上放平,心中大痛。
薛松看了一眼水青贤,两人正欲向外走,却听得水若云虚软的声音:“薛叔叔,我到底是怎么了,不能在我面前说吗?”
凌越山抚着她的脸:“若若,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水若云这次却不听他哄,对水青贤道:“爹爹,如果我真要死了,我也想明明白白的,别把我蒙在鼓里,这样我心里不舒坦。”直到刚才,她才突然有了命悬一线的觉悟。之前虽说吞了毒,却不痒不痛,凌越山又陪着哄着,真没觉得自己是中毒将死之人。
听得她这话,水青贤冲薛松点点头。二人回转身来,薛松对水若云道:“水丫头,薛叔不蒙你,这毒是有蹊跷,脉相里并不显相,但银针试穴,确是有毒。刚才因施针外力,催动了毒向才让你毒发疼痛。薛叔暂时逼出了这一气,但确是没有根本解决。不过,只要你不受外击,心绪平稳,不要生病,别疲劳,暂时是不会有生命之忧。薛叔会再想办法,你莫慌。”
水若云抬眼从薛松脸上,转到水青贤,又看了看握着她的手的凌越山,他的大手掌里微微都是汗,她终撑不住,最后轻轻道:“那,我先睡了。谢谢薛叔。”
协议达成
薛松点了安神香,又列了药单子让助手抓药去了。这才与水青贤等人换了个屋说话。“这百日噬心散我从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