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星晚会不会注意到自己都是个问题。
景眠把总开关打开,调试了下测光范围,对准主席台下渐渐聚满的学生人群,‘咔嚓’照了一张。
不知过了多久,回放里的照片依旧是耀眼的日落黄昏,而照相机外的天空,已然彻底黯淡下来,只剩□□育场周围的灯光映亮一隅。
正处深秋,再过几天就入冬了。
这两日,a市昼夜温差大,有时候白天只需一件薄纱,一到晚上恨不得套两件羽绒服。
底下的学生等了快两个小时,不少人直接在草坪上席地而坐,有的原地踱步,蹭蹭袖子摩擦生热。
“要到时间了吧?”
“嗯,晚上六点,还有十分钟。”
“操,这也太冷了…早知道多带几个暖手宝。”
……
景眠这边也失策了。
除了衬衫,外面只套了件卫衣,只在台边坐了几分钟,袖子便被冻透了。
景眠指尖泛凉,连带脚趾也是,相机抱在腿上,要知道晚上气温能降到这种地步,景眠绝不会顺手让李栋帮把外套带回去。
但离开始还剩五分钟。
时间不太来得及,景眠看了眼手表,决定不回宿舍取了。
很快,临时搭建三天的主席台,灯光亮起。
任从眠已经到了。
学生们轰然一声,纷纷坐起身,拿起灯牌和应援棒,朝这个方向拥过来。
景眠也从台边跳下来,把相机开机,系带在手背上饶了两圈,挂好。
一切准备就绪。
不久,在景眠的镜头聚焦之中,任从眠一袭深色西装,内搭白衫,出现在演讲台上,宽大风衣衬得男人高大俊美,双腿笔挺修长。
聚光灯下,优越的外貌愈加清晰深邃,睫毛卷翘,却又淡漠禁-欲,让人不禁心跳加速。
景眠喉结微动。
他非常敬业地、稳稳举着单反相机,迅速咔嚓了几张。
任星晚的脸,可以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景眠换了几个角度,发现照出来的效果基本大差不差。
几乎把帅气这俩大字刻在了胶卷里。
这样的任先生,竟然是他的爱人。
合法的,领了证的那种。
现在还来到他的学校做活动,自己竟还担任着任先
生的摄影师?
越想越觉得有些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