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迟疑又期待,素白手指攀上他虚握的拳。
随着他五指张开,少女的双眼也陡然睁大,眼底是满满的惊喜——
他掌中藏着的,竟然就是方才那只落在她裙摆上,她却抓不到,戏耍了她的彩蝶!
他的掌心轻轻上托。
蝴蝶在他掌中盘旋飞舞,却不曾飞离。
他展开折扇,遮去亭外洒进来,照在她额角的阳光,叹息道:“你脾气真大,从没见过你这样爱生气的姑娘。”
少女轻咬着唇瓣,欢喜他掌中蝶,懊恼他先前的嘲笑,却又终归舍不得与他太生气,只能幽幽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黑的像曜石,深的像幽潭。
却又似永远潋滟波光。
她看着看着,觉得他眼底那杨柳春风,水榭亭台尽皆模糊。
他的眼底只剩下她。
那僵硬了许久不曾发出声音的喉头,竟然难以自控地滚动。
她迟疑又生涩地张了张嘴,“阿、阿渊。”
夜风过,床上的沈祯睁开眼,双眸怔怔地盯着灰暗的床帐顶。
怎么会梦到这些?
……
沈逸隔日就送了礼物来,是一组黄金生肖。
沈逸说,那是他花了大价钱,从金满园买的。
金满园是一间做金银玉器的铺子。
那里售卖的款式独特别致,价格范围跨度也大,既面向普通百姓,也面向王公贵族,生意做的极大。
京中有总号,各地分号遍布。
沈祯经历前世,对那个地方有几分了解。
那里……背后的东家是顾靖渊。
至于那些别致的样式,前世沈祯不知从何处来,今生在冰泉宫见了柔妃,看过她那些古灵精怪的玩意儿之后,已经心知肚明。
那些独特别致的款式九成九来自柔妃。
至于柔妃从何处学来,就不得而知了。
那一组黄金生肖做的惟妙惟肖,实在可爱,展颜看到就眼睛发亮,还乖乖巧巧地喊了沈逸一声舅舅。
沈逸满面笑意,哄了展颜一会儿,等孩子随着福婆婆去玩儿后,他转向沈祯说:“孩子真的很懂事。”
“不如我们给孩子办个宴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