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我忙扶住她:「妳没事吧?」
她愣了一会儿,怒道:「这是什么符?我非得撕下来不可!」语毕站稳马步,右手援援伸出,这回用上了劲,眼看就要撕下符纸。
就在她将碰未碰之际,又是一阵强光发出,这回姊姊整个人被震退,跌坐在地上。
她一翻身站起,看来并未受伤,但怒气更盛了:「好,我今天若不撕下你这鬼画符,就不姓姬。」
我忙劝道:「看来这符上附有法力,咱们还是别乱动的好。不如回去请先生来看看,或许他有办法。」
姊姊不依,又要伸手撕符,我忙抓住她的袖子,不料她这次用的力道更大了,我一个不留神,便被扯得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岩壁上倒去。
挣扎间,伸手在壁上一撑,总算没撞个正着。姊姊歉然道:「轩弟,你没事吧?」
正要答话,突然觉得抓着了什么,定神一看,手中竟抓着两张符。
这个可就奇怪,为何我没被符咒上的法力震退?
和姊姊面面相觑,仍觉难以索解。姊姊再一伸手,随即强光又现,震得她倒退数步。我也伸出手,却是一点阻碍也无,又扯下了数张符纸。
没几下我便将岩壁上十几张符全给撕了下来,原来符咒后头竟是一个挖空了的四方形###,穴中摆着一个看来年代颇久远的木制长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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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初出茅庐(7)
「真是邪门,为何你撕符就没事?」姊姊瞧瞧那个盒子,皱着眉头道。
真是天晓得,也许符纸年代久远,在我伸手撕时正好失了效力吧。
「算了,反正都撕掉了,咦?这是什么?哇!好重!」姊姊一把捧起木盒,便想打开。然而拨弄了两下,不耐烦起来,将盒子递给了我:「轩弟,你看看这怎么开。」
接过木盒,捧在手中极沉。我也颇好奇,这刻字的人自称是风后,不知藏了什么。上上下下打量了这盒子一番,只觉越看越奇,整个盒子的六个面全是平整圆滑,竟然全无接合的痕迹,更别说盒盖了。
「这个真是奇哉怪也,」我道:「完全没有可以着手打开的地方,里头若真有东西,也不知是如何放进去的?」
姊姊接过,再把摸一会儿,皱起了眉头,哼道:「我就不信打不开这玩意儿!」说着将盒子用力往墙上掷去。『碰』的一声响,盒子砸在岩壁上,终于碎裂,破成几截掉在地上,盒中滚出了一样物事。
定神一看,却是一把长剑。那是一柄华丽异常的剑,剑柄上镶着数颗宝石,在日光照射下眩耀着七彩缤纷的光芒。
风后埋剑处,果然埋的是把剑。
伸手握住剑柄,刚要拿起剑,却吃了一惊,只拿起几寸,剑又掉落。原来这剑竟极重,只怕有五十来斤。
惭愧!刚才装在盒中之时,便已知此物极重。只是当见到是一把剑时,不知不觉也就把它当成一般的长剑了。
再拿时用足了力,将剑举在手中,只觉剑身发出一股寒气,似乎是把无坚不摧的好剑,可惜这般重法,怎使得它动?
姊姊接过了剑,也吃一惊:「这是什么剑?」
再仔细看那几排篆文:
……此剑中,藏有吾赖以杀败蚩尤数万妖魔大军之阵形。盖此阵诛敌杀魔,威力过盛,此时蚩尤已亡,故埋之。然吾岂愿阵法失传乎?无奈君上有命,实不得已也。
「蚩尤?」我脱口而出:「莫非是远古时代与黄帝争天下的蚩尤?如果真的是,那么这把剑埋在这里,只怕已有二三千年的光景了……」
「什么是黄帝蚩尤?」姊姊把剑递还给我:「我只觉这洞里处处透着诡异,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姊姊果然不记得,先生讲述历史时,是曾提及黄帝及蚩尤之名的。
我扯下几条树藤将剑缚在背上,姊姊率先跃入水中,我们又一起游回了瀑布潭中,攀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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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上岸时,兀自在想那风后所说的阵形是何含意,一抬头却吃了一惊,树林不远处有浓烟漫起,还夹杂着必必剥剥的燃烧声,瞧方位正是古松居的方向。
「快回去看看!」姊姊拉住我手,我们一同往回急奔,这般大火绝不寻常,心中只觉隐隐约约有不祥的预感,别要是日间偷袭的人同伙。
果然奔到小屋左近,便听得有个陌生的声音:「叛徒徐庶,我找得你好苦,怎地躲到了这等荒郊野外,一躲就是八年?」
「司马懿师兄,我已退隐江湖,不想再问世事,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听到先生的声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听声音来自小屋旁的空地,我和姊姊跃上空地旁一棵高大的松树,向下看去,只见空地上零零落落,或站或躺着几个人。
小屋旁边许多树都正在着火燃烧,显然已经经过一场激战,空地上,一边是先生和香语姊姊,两人都站着,香语姊姊的伤势看来已不碍事。另一边则是三个穿著和乌鲁相同的人,其中两人已经倒下,只余下一人站着,那人应当就是先生口中的司马懿了,他手中摇着折扇,正说到:「你不用装傻,八年前你和姬风、姜秀一同盗走天若宫的镇宫之宝『天烙之印』,然后就躲了起来,便想这样过一辈子?」
爹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