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滔不仅听出了什么,而且还想好了对策,但须得一人方可实施。”
清梦追问道:“何人?”
于济滔手拿折扇,笑着回答道:“若说此事他人不可,非得娄宁将军才行,娄将军心思缜密,勇武却不莽撞,善于随机应变,所以他才是首要人选。”
清梦对随从侍卫说道:“速速召娄将军来见我。”
此时的娄府上,生性彪悍的王骊将娄宁压在床上,厉声吼道:“听人说你要纳小妾了?是不是!”
“四儿,又听何人传的谣言啊?轻点轻点!脖子……”娄宁像小鸡一样被压在床上,表情抽搐的变形。
“老娘知道,没给你弄个一儿半女的,丢了兴趣了是不是?就凭你床上那点功夫也好意思纳妾,今天老娘非把你伺候的服服当当!”王骊扯过娄宁的头,野蛮地撕扯着娄宁的衣服。
娄宁吓得都要哭了:“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少男……你……”
“都快奔不惑之年的人了,还良家少男!”王骊哈哈大笑着,犹如敲锣打鼓一般。
二人在床上撕扯着,忽有一家奴敲门禀报:“老爷,郑公派人召你入殿。”
王骊这才松了手,滚到床边上,看着娄宁狼狈不堪的模样,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等啥呢?快滚过去啊!”
娄宁忍气吞声地下了床,整理好服饰,刚要踏出门又被无情的铁手拽回。
“四儿,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啊?”娄宁欲哭无泪,这话音都成了哀求。
“没啥,老娘在家呆着也是没意思,陪你逛一逛呗……”王骊扯着他,犹如牵着宠物一般走出来,此时娄宁的表情是生无可恋,麻木不已了。
二人就这样来到清梦这里,在互相礼节式的问候后,清梦便安排了两张凳子吩咐坐下。
“娄将军近日可好啊?”清梦握住娄宁温热的手,又见到他那一脸麻木,便笑着说道:“莫非清梦耽误了将军的美事吗?”
娄宁听这话才清醒了一半:“岂敢岂敢,不知郑公召娄宁有何事?”
清梦眼睛朝着于济滔一甩,暗示着娄宁:“何不听军师分析分析?”
于济滔甩着折扇:“既如此,便由小生为大家分析分析这‘反郑同盟’,如果一切都按照老儒师傅那样讲述,那么大体是这么个形式:同盟三大主力华浩、韩进、李环已折其二,韩进、华浩断然不会出兵,即便出兵也是退后,不会直接与我军交战。而李环军战力疲弱,不足虑也!”
“晋公魏华一众人会听从号令,由大指挥官来统领,至于这个大指挥官还要被分权,分得一个大参军。大指挥官则必由华浩手下的人掌控,大参军则由韩进掌控。”
“燕公刘曌深受高句丽之威胁,已经萌生了退意,这样北境无忧也。但是到这里,同盟军依旧不容小觑,只有用计将我方之人安插到同盟军权力核心当中,略用一小计就能使同盟军不战自败。”
“据师傅分析,韩进在派参军上任之时,护卫队员不会多,他巴不得我们去偷袭换人,他更希望我们能击败同盟军,所以护卫很少,而只需派一名得力能干之将,充任同盟军参军,此称之‘偷梁换柱之计’。”
娄宁会意,微笑地说道:“军师这是节外生枝,话里有话呀,‘得力能干之将’所指何人?”
于济滔把脸贴到娄宁眼前:“将军以为呢?”随后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娄宁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干!说什么我也不干,我到底和你们师徒有什么怨什么仇,合起伙来欺负我……”
于济滔甩开折扇,俏皮地笑问道:“将军这话却又是从何说起呀?”
他捶捶腿,又愤恨地说道:“想当初暮州城时,老儒军师就将我骗去,说是给我一个大惊喜,结果愣是莫名其妙的成了亲,弄得我现在……”
王骊甩起袖子,冲上前扯住他的头发:“怎么滴?娶了老娘还不乐意咋地?实话告诉你,有无数个男人垂涎着我,捡了个宝就偷着乐去吧!”
于济滔慌忙拦下:“得了娄夫人,那就好比挖到了玉一般,你这家伙咋还不知足?”
“就是就是,还得是妹妹了解我……”王骊刚回头看时,忽然看见于济滔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盯着她。王骊慌忙笑道:“怎……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