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手一酸木剑顿时掉在地上。
迟百城把木剑丢给一趟子手向林平之说道:“嘿嘿,小瓶子,你又输了。”
“婉儿姐你又耍赖。”林平之气呼呼的说道,“爷爷,婉儿姐又耍赖了,这局不算,在来。”
“输了就是输了,每次都上当。不好玩,不玩了。”迟百城嘴一掘,就向外走去。林平之垂头丧气的走到林老镖头跟前,“爷爷,婉儿姐姐老是耍赖,要不咱们的辟邪剑法怎么会打不过她呢!”林老镖头笑呵呵的摸着林平之的头说道:“兵不厌诈,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咱们赶镖的都是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人,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武功高低固然重要,但应变能力也是相当重要的呀!在比武场上只是切磋而已,不用赌气。只有这样,在江湖上才不会吃亏。懂了吗平之?”
“这不是骗人吗?爷爷不是常说我们干镖局这行的讲的就是信誉吗?哼,我练好咱家的辟邪剑就能打败婉儿姐。”林平之气呼呼的拿着木剑,到一旁练剑去了。林老镖头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向前院去。
迟百城换了身鹅黄色衣裙,外披淡青色褙子,长发披散在肩,后脑拧两个旋,插一银簪,手带翡翠镯,腰间青绸挤一蝴蝶结。漫步走到练武场,见林平之正在发狠,轻轻一笑:“小瓶子,我们去逛街怎么样呀?爷爷说下午带我们去西湖划船钓鱼,刚才听林福说,城东来个杂耍的,特别好玩我们去看看好吗?”
林平之“哼”了一声继续练剑不理会迟百城,不过剑路都乱了套,心不在焉的乱砍乱刺。看他不理会,迟百城说道:“小瓶子你继续努力练剑,我可不陪你了。我去找干娘陪我逛街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来到厢房,见王夫人正在喝茶,“干娘,小瓶子又在呕气呢!也不陪我去逛街。听林福说城东来个杂耍的,特好玩干娘陪我去吧。”
王夫人喝了口茶笑道:“平儿又输给你了,平儿就是傲气的很,以后你不会让一下他吗,怎么说你也是姐姐。我一会还要去查账,叫林福陪你去吧。”
“才不呢,叫林福跟着没意思。我还是我自去的好。干娘你忙吧我自己去了。”迟百城撅着小嘴向外走去。
“小心点,中午记得回来吃饭。”王夫人嘱咐道,“知道了干娘。”应了一声迟百城自己出了镖局。
迟百城已经在福威镖局住了近两个月了,林老镖头和王夫人对他都很好。和林平之关系也不错,虽说有时会闹些小别扭,也是上午闹下午就好了。如果说在泰山的时候没人管,自由自在的逍遥。这里就是真正的幸福了,吃的好,穿的好,还有人伺候,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啊!几乎把自己的痛楚都忘却了,不想去学什么辟邪剑,真是想这样一直在这做这个‘大小姐’。可是泰山的上的遭遇叫他知道,没有实力一切都可能随风飘走。自己想逍遥一辈子,却人给算计了。自己想在这幸福的生活,那更不可能呀!
不说十几年后的灭门之灾,就是几年后随着自己的身体慢慢长大,那就不那么像女人了呀!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自己还不知道向阳巷老宅在那,也没法去找辟邪剑谱。
中午吃过饭后,林老镖头带着林平之和迟百城去西湖划船。林平之缠着林老镖头讲过去跑镖的故事,迟百城也认真的听着。
湖面吹过阵阵清风,荡起层层鳞波,岸边花絮烟柳,行人路路。船上祖孙三人团坐在船头,一根钓竿斜插着,鱼线垂落水中。老镖头随上了岁数,但家庭富裕,养的满面红光,惟有些富态。林平之长的白白净净穿一身白衣,一看就是一富家子孙。迟百城还是穿了上午的黄衣青禙,清秀的脸庞也算是一个‘小美女’了。能有这样的天伦之乐在这个纷争的江湖真是太难的了。
微风拂过脸庞的长发,使迟百城想起了前世的首歌曲,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
甜美的歌声飘散在湖面,林老镖头目视远方,听的入了神。林平之也瞪大了眼看着迟百城。发现情况不对歌声嘎然而止,眨眨眼睛。“小瓶子你看什么呀?我脸上有虫子吗?”
“婉儿姐唱的真好听,在给我唱一边好吗?”林平之嚷着就要听迟百城唱歌,林老镖头笑道:“婉儿,在唱个次吧,爷爷也想听。”迟百城宛然一笑,“好呀”。
三人一直游玩到夕阳落山,回到家的时候,就见林福在门口迎了过来,“老镖头,总镖头回来了。”林平之一听到林镇南回来了,高兴的叫着“爹爹”就冲进了镖局。林老镖头也是一乐说:“婉儿,去见见你的干爹。”迟百城应了一声跟林老镖头进了镖局。
在他们回来之前,王夫人就跟林镇南说了迟百城的事,当林镇南见到迟百城的时候,也是很喜欢他。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第一个团圆的晚饭。林镇南跟大家讲着这次跑镖的见闻,讲到精彩之处大家都是一阵哄笑。
晚饭吃到很晚,林平之睡着了,王夫人抱他去睡觉。迟百城也随着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回到房间,换下衣裙,穿上一身夜行衣。林镇南刚回来,晚上林老镖头定会和他说自己的事情。虽说这两个月林老镖头对自己如亲孙女般好,自己也没多少东西值得别人陷害,可自己心里越是感到这些没有理由呀!天下怎么有这等好事。自己的功夫都在轻功上,就是林老镖头和林镇南也不一定赶上自己。想做就做,翻身上了房顶。左右一看,就见镖局前面的会客厅还亮着灯,运起攀山步纵身来到会客厅房顶,轻轻揭下一片瓦片,向里观看。
房中就只有林老镖头和林镇南父子两个。林老镖头抽着烟袋,坐在太师椅上,听着林镇南说着这次跑镖的详细经过,是不是的点下头,或是盘问几句。说着说着林镇南终于说道迟百城,笑着问道:“爹,你怎么想起收养个小丫头来了呀?你要是想要个孙女,我们在生个就是了呀!”
“你知道什么,咱们跑镖的,武功是根本。你爷爷开创镖局,凭着咱家这七十二路辟邪剑创出的天下。虽说我的资质差些,可是你爷爷用处的辟邪剑比我强的太多了。你小子整天就是送礼攀关系,这是不错,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不过我怎么也想不通,我比你爷爷的剑法怎么会差这么多。”林老镖头说道。
“爹你想不通就不想了,咱们福威镖局走的镖,江湖上的朋友那个不给面子。只要少结怨家,多交朋友不就行了吗。在说我的辟邪剑法练的也有几分火候了,在江湖上也不是任人欺辱的。”林镇南争辩道。
“镇南呀,你小没见过你爷爷的剑法。就是十我也不是你爷爷的对手,这就是我最想不通的。要是强上一头,也就是说你爷爷资质比我好,可比我强的太离谱了呀!现在江湖上的人都给咱福威镖局的面子,那是鉴于你爷爷闯出来的威名。只有找出我和你爷爷剑法差距的真正原因,才能使我们这份家业长久不衰。”林老镖头叹了一口气,双目直视沉思起来。
林镇南看了林老镖头一眼,他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在他看来,只要把各个关系都处理好了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个把小贼他还不放在眼里。就转移话题问道:“爹,这跟你收养婉儿小丫头用什么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