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我饿了,做饭了没有?另外,给我倒杯水。”贾张氏依旧像从前一样,把儿媳妇当成使唤丫头。没入狱前,她就对秦淮茹呼来喝去,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贾婶,你现在可不能这样了。”王同宗觉得自己有必要出面说点什么,便好心提醒了一句。贾张氏对王同宗可没什么好感,冷哼一声道:“王同宗,你个小兔崽子,又想耍什么花招?”
“贾婶,我能耍什么花招?”说着,王同宗瞥了一眼不远处易家的门口,只见秦淮茹脸色苍白,显然是见到贾张氏后被吓得。此刻,与王同宗对视一眼后,她心里愈发慌乱,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王同宗看向贾张氏继续说道:“贾婶,现在,你称呼秦淮茹可不能点名道姓。你得叫一大妈!”
随着王同宗这话一出,院里众人纷纷私下议论起来。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秦淮茹要倒霉了。”
“要我说,活该!谁让她不守妇道。”
“一大妈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
“一物降一物。以前贾婶不在,没人能治得了她。现在贾婶回来了,你们看着吧。”
此时,脸色冰冷的贾张氏用力拄了拄拐棍,冷冷地问道:“王同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来自贾张氏的怨念值加……”老禽兽就是老禽兽,一如既往地给力。王同宗心想:又不是我怎么着你儿媳妇了,你冲我发这么大怨念干嘛。
面对贾张氏的询问,王同宗也不藏着掖着:“贾婶,你还不知道吧。一大妈,额,以前的一大妈,人不在了。现在的一大妈……也别一大妈了。你儿媳妇,现在也不是你儿媳妇了。就是秦淮茹,她已经嫁给一大爷了。所以我才说,你说话做事,可得注意。人家现在是一大妈,你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对人家呼来喝去!”
“王同宗,你胡说八道什么?”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的贾张氏,第一反应便是这句话。也难怪她反应如此之大,换做任何人,家里出了这种状况,都不可能平静。而且贾家情况特殊,老寡妇丧夫又丧子,自己年事已高,整个贾家连个顶梁柱都没有。贾家这些年全靠秦淮茹在外挣钱维持生计,不管她用什么方法,至少生活相对其他家庭还算过得去。从某种意义上说,秦淮茹就是贾张氏的长期饭票。如今,贾张氏入狱归来,儿媳妇却改嫁他人,她怎能不着急?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这可是大事。
“来自贾张氏的怨念值加……”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王同宗暗自腹诽:你个老禽兽,有怨气冲我来?又不是我勾搭走你儿媳妇的。不过,这怨念值来得正好,能再多点就好了。
“贾婶,我怎么胡说八道了!”
“这院里,谁不知道你儿媳妇秦淮茹已经嫁给一大爷了。现在,她是咱们大院的一大妈。所以我才说,您老可得注意了。不比以前了,你能随便支配一大妈干什么吗?”王同宗语重心长地说道。不知为何,这话听起来竟有几分诙谐,引得在场不少人哈哈大笑。秦淮茹如今虽成了货真价实的一大妈,可院里人谁真把她当回事啊。
此刻,贾张氏心里一沉,已有了不好的预感。虽说她看不见院里的情形,但周围的笑声已说明了一切。贾张氏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啥情况?我就进去几年,怎么出来以后,都变样了呢?
“妈!”秦淮茹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走到贾张氏身边叫了一声。不过,她还是与贾张氏保持着两步左右的安全距离,生怕贾张氏抬手就是一巴掌。
远处,易中海站在自家窗前,探着脑袋望着院里的情况。这老东西也不知是没脸见人还是怎的。其实,自从贾张氏出现在大院,易中海的心里就五味杂陈。他母亲都去世不知多少年了,如今又多出一个“妈”来。以前见到贾张氏,不想称呼贾婶,还能喊一声弟妹。可如今,贾张氏辈分变高了,再见面,他该怎么称呼?这可成了个难题。
突然,贾张氏猛地挥出一巴掌,却只扇到了空气。
“秦淮茹!”贾张氏叫了一声。
“妈,我在呢!”秦淮茹赶忙应道,身体却依旧不敢靠近。
“王同宗说的是不是真的?”贾张氏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道。
秦淮茹不知该如何回答,半天没听到回应,贾张氏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你个破鞋,你……你……”
“气死我了!”
“你咋这么不要脸呢!”
“你对得起东旭,对得起我们贾家吗?”
“易中海呢?”
“老东西你躲哪去了?”
贾张氏破口大骂,越骂越难听,什么七大姑八大姨都扯了出来。
易家。
“一大爷,你在家呢!”
“贾婶她发疯了,你也不管管。”
“你没听她在院里骂街,把你祖宗十八代都骂出来了。”
“这你都能忍?”
望着易中海,王同宗如此提醒着。易中海此刻咬牙切齿,心中暗恨:王同宗,我以前觉得你还不错,怎么如今这般不懂事。我管?我能管得了吗?此刻我若出去,那老娘们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来自易中海的怨念值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