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虽说三大妈心中疙瘩解开了,可还是有些不服气:“今天好说,可往后呢。就傻柱那败家样儿,以后麻烦少不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别忘了,这是谁家的饭馆。”阎埠贵满不在乎地说道,“他傻柱一个臭打工的,能神气到哪儿去。他要是不老实,以后不用他便是,主动权在咱们手里。”
饭馆就餐区,十来个人围坐一桌,地方有限,人又多,拥挤不堪,连下脚的地儿都难找。别说是大鱼大肉,就连一盘土豆丝刚上桌,瞬间就被众人风卷残云般抢光,这哪是吃饭,简直就是一场速度竞赛,慢一步就只能饿着。
“我说三大爷家今天大出血啊。”有人打趣道。
“这话咋讲?”
“我原本以为就用些土豆丝、烂菜帮子招待咱们,没想到还有鱼有肉。这可不像阎家平日里的作风。”
“这里面会不会有阴谋?”
“有啥阴谋?吃干抹净,脚底抹油开溜就行。”
“这话说得在理。”
“吃吧!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众人趁着上菜的间隙闲聊着。
“今天是我们阎家饭馆开张的大喜之日。”阎埠贵双手抱拳,满脸笑容地来到就餐区,“难得街坊四邻前来捧场,这是给阎某面子。大家吃好喝好,千万别客气。”
“三大爷威武!”
“三大爷,恭喜发财。你们家饭馆以后指定能长红。”众人纷纷阿谀奉承,毕竟吃人嘴短。阎埠贵笑得合不拢嘴。一盘盘炒菜陆续端上桌。
“不着急,后面还有几道菜!”阎埠贵一句话,让原本打算撤退的人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就在众人吃得正酣时,拄着拐杖的阎解成来到三大妈和阎埠贵身边,轻声说:“爸,妈,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吧!”三大妈和阎埠贵对视一眼,三大妈心领神会地去了趟后厨,回来后在阎埠贵耳边低语:“后厨进的菜都炒完了。”阎埠贵给阎解成几个阎家小辈使了个眼色,示意按计划行事。待阎解成等人在饭店门口就位,防止有人逃单后,阎埠贵才走到人群中间,笑着问道:“大家都吃好喝好了吧?”
“吃好喝好了!”众人回应虽不太整齐,但大多都回答了。阎埠贵顺势引出下文:“既然大家都吃好喝好了,那么这饭钱是不是也该结一下了!”
瞬间,阎家饭馆从热闹非凡变得鸦雀无声。饭馆内的人都懵了,饭馆外的人也一脸茫然。今天来阎家饭馆吃饭的人可不少,屋里坐不下,外面还摆了好几桌。阎埠贵负责饭馆内,三大妈则在饭馆外坐镇。
“大家都把饭钱结一下吧!”三大妈搓着手,笑着说道。饭馆外餐桌前的众人虽未言语,但那紧皱的眉头和不满的表情仿佛在说:我结你妈啊,结!他们本就是冲着占便宜来的,若知道要掏钱,根本就不会来。
“牛有德,你想去哪儿啊?”饭馆内,起身欲离开的牛有德被阎解成拦住。阎解成虽腿有残疾,往门口一站却颇有门神的气势。
“那啥,我尿急!”牛有德找借口道。
“饭馆内有厕所。”阎解成不为所动。
“我肚子疼!”牛有德又换了个理由。
“你到底是尿急还是肚子疼?”阎解成盯着他,“你小子,不会是想逃单吧!”其实有这种想法的不止牛有德一人。见饭馆内这情形,饭馆外的顾客们哪敢耽搁,起身就想跑路。可刚跑一半,就不敢跑了。
三大妈把他们拿捏得死死的:“跑!都给我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天谁来我家吃饭了,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敢吃白饭,信不信事后我报警啊!”这老娘们居然学会搬救兵了。众人无奈,只得原路返回,心中将三大妈骂了个遍,懊悔不已。
“我早就说过,这便宜不能占。阎家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在他们身上占便宜,可能吗?”
“你啥时候说过。你还说过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
“马勒戈壁的,我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当时说得好听,不要红包。敢情是在饭钱上做文章了。”
“免费的就是最贵的,这话一点不假。”
“我们人多,都不给饭钱,看他们能把咱们咋样。”
“没听三大妈说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都住一个大院,往哪跑。不给,人家报警!”众人私下里抱怨着。
“三大爷,这饭钱多少啊?”饭馆内有人问道。阎埠贵等的就是这句话,笑着回答:“不贵,一桌正好一百。一桌十个人,按人头算,一个人十块。”
一听这话,立刻有人抗议:“一个人十块?这吃的是龙肝还是熊掌?”
“这还是我看在大家都是街坊四邻的份上给的折扣呢。十块钱,多吗?”阎埠贵皱着眉头说道。
又有人说:“一个人十块。这大人跟孩子能一样吗?”不少住户拖家带口而来,本想着多一张嘴多占一分便宜,小孩虽吃得少,但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