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的堂妹秦溪被下了品香宴的帖子,可是她之前打马球不小心扭了手腕,大夫说她伤得不轻,只怕七日后的品香宴无法亲手制香。
但这次宴会是荣国夫人举办的。
说起这荣国夫人,她记得历史上她可是天后的亲生母亲,身份地位无比尊贵。
今上因患头疾,时常要用香止痛,故此十分嗜香。
全国的奇香,还有香方都争先献于陛下和天后,还有的人因献方有功封官加爵,凡被朝廷采用的香料也必有重赏。
久而久之,无论民间还是世家贵族间都兴起制香风气,各类的品香雅集、斗香大会风靡一时,京中贵女无不有品香者,常以制香手法比试高低。
秦溪并不善制香,可架不住她父母兄长逼着她努力学,非要她在贵女中博得头彩,讨荣国夫人欢心,将来她的婚事就可以攀上更高门第。
无奈,她只能求助堂兄秦远帮她度过这次难关,找个聪慧,面生的女娘陪她一同赴宴,必要时代她制香,结果能否胜出无所谓,只要参与了就算是交代,事成后给五十贯的报酬。
所以,宝璋这几日需要去趟秦家的老宅,陪秦溪学习制香。
这件事秦远已经先跟秦夫人打了招呼,秦夫人也十分同情这个侄女,便同意了。
但宝璋毕竟刚来盛京人生地不熟,所以叫巧灵陪着一起去,到时候好有个照应。
古代贵族名媛交际的手段跟现代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更文雅,更具诗情画意。
一边学习新技艺和新知识,一边赚银子,何乐不为?
再说,她在现代也没少参加这些传统礼仪的培训。
这笔银子赚了,离买宅子的目标就更近一些。
宝璋在厨房看着锅,一直在翻看着那本香谱,巧灵进来找她,于是跟她聊起秦家大房的事情。
秦溪是秦先生大哥的女儿,从小就是过着被父母哥哥鸡娃的日子,总想让她嫁高门权贵,一点儿也不得自由。
提到这个学习制香,巧灵也很同情这位秦家堂小姐,“还不是她那母亲逼得,”嘟着小嘴叹气道:“溪小姐根本不喜欢,可如今不去也得去,事关她的婚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品香宴上露怯。”
“这个品香宴怎么听起来就像是相亲会?”
“是呀,”巧灵凑近她小声道:“此事儿秦家大夫人瞒得紧,其实两个月前荣国夫人下了帖子,邀适龄的贵女在七日后参加品香宴,听说是要为那位选妃先相看一番。”
小丫头指了指天上。
“哪位?”宝璋不解道。
巧灵前后左右都看看,发现没人注意,捂着唇压低声音,“太子殿下!”
宝璋挑眉,颇为惊讶。
太子殿下?
那不就是历史上那位以贤德仁孝着称,死后被追封为帝的太子?
可他会在二十四岁因肺痨病逝啊!
这……秦溪若是真被选中,那岂不是要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