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请陛下再宽限一个月,在此期间可以重开审讯,另外也可以让张良将导引之术悉数传承下来。”
“等到东巡队伍再度返回博浪沙之时,便在当地处决张良,既可以震慑天下,也不会影响陛下的修炼。”
这是标准和稀泥的做法,既不得罪扶苏一派,又给李信、徐福这些人宽限了些时日,同时也让陛下有机会修炼导引之术,可谓是面面俱到。
李斯不愧在嬴政身边侍奉二十年,摸透了他的心思!
李信暗暗佩服,嬴政让他当丞相,真是没选错人。
嬴政果然很满意,颔首道:“丞相所言有理!张良的命暂且寄存着,等回到博浪沙之时再杀不迟。”
“徐福何在?”
徐福连忙快步上前,合十道:“贫道听候差遣!”
“今日你请动诸神,在朕面前展示了仙境所在,可见你道法渊深,朕便赐你真人之封号,望你速速筹备出海寻药事宜。”
“既然张良是你的师弟,那朕就给你一个天大的恩典,给你们师兄弟一天的时间,如何?”
徐福躬身道:“陛下隆恩,贫道感激不尽!请陛下放心,贫道必然代先师之名予以训诫,使其幡然悔悟,将导引之术传于世间。”
嬴政见其明白自己的用意,也就不再多说什么,领着文武大臣、皇子公主离开了琅琊台,只留下押解着张良的几名郎官和李信。
待三人进入静室之中,徐福这才有空细细打量这位敢于行刺嬴政的张良,只见他眉目清秀、唇红齿白,即便伤势不轻,依然风度翩翩,不愧是贵胄之后、翩翩公子。
“今日之事多得徐真人之力,张良感激不尽!”说着他站起身来,向徐福深施了一礼。
徐福连忙站起身来还礼,微笑着说道:“师弟说错了,我们本就是同门的师兄弟啊!”
张良一愣,他一直以为徐福只是信口找了个理由,想不到还真有渊源。
“师弟在行刺之时是否使用了天眼通?在审讯拷打之时,是否有太清玄功护体?或许还会惑心之术?”
张良愕然点头,徐福神秘的一笑道:“师弟的这些道门秘术,其根源便是我道门琅琊派的秘技!”
“百余年前,琅琊派本是道门第一,门徒数百,信众不下数万,但却被齐国权相所忌惮,导致道门被毁于一旦,门徒或死或伤,还有一些避祸去了中原。”
“据我师父赤松子所言,有几个去了韩国,我猜大约你的道术便是从他们手中习得。”
张良这才相信徐福所言,自己的祖父曾经收留过一些方士,既是为了给韩王炼丹,却也给自己留下了一些道门秘技的修炼之术。
“我观师弟天庭饱满、双眉修长如鹰翅,头顶隐隐有青紫之气,此乃高官善终之相!”徐福捋须说道,“师弟之寿绝不可能止于这一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