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枪,吓得老板娘立即呆立原地,不敢再前进一步!
这一枪,阻止了周围蠢蠢欲动的人群,有几位把手伸向腰间的人立即又缩了回来。
这一枪,惊得赵楷立即飞跑而至。
赵楷横立在门口,扬起手枪跟着也大喊起来:“你们所有人都别动,谁敢乱动我格杀勿论!”
林赤再次把枪口对准钱飞的脑袋。
“你的东西?我没拿你什么东西?”钱飞狡辩道,语气有些惊悚。
林赤不愿废话,一低枪口,朝着钱飞的大腿又是一枪。
“哎吆!”钱飞发出痛苦的吟叫,气急败坏大叫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林赤将顶在他脑门上的枪口向前又送了送,厉声说道:“我不会再说第三遍!”
“好好,兄弟你先把枪放下,有话好说,我这就叫人还给你!”钱飞闷声道。
林赤刚想把枪缩回,突然门口传来秦素芬哀求的声音:“林兄弟救我……”
林赤抬头发现门口已多出三人,一支手枪同样顶着她的脑袋,不仅如此,赵楷手上的枪不知何时已被对方卸去,他的脑袋也被人用枪顶着!
见此情形,钱飞立即有了底气,脑袋倔强地一抖,不再在乎林赤枪口带来的威胁,接着大大咧咧直起腰板,口气决绝地说道:“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给你!你这样东西我们要定了!”
林赤怒火上升,左手立即勒住他的脖子,冷笑道:“你们这是要硬抢吗?”
钱飞毫不示弱:“硬抢又如何?”
林赤怒不可遏。这台收发报机林赤曾信誓旦旦允诺过李景轩,并以性命担保一定替他带到。他十分清楚这部电台对南京的共党组织是何等重要,如今忽生事端,居然冒出一拨人,要强行将之占为己有,林赤又如何能够答应!
林赤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诸位,在下姓林,我原是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教导总队一名上尉,我留学过法国炮兵大学,连续三年获得过射击冠军,在南京陆军军官学校,也没有人敢说他的枪法在我之上,你们千万别以为挟持了我的两位朋友就可以有恃无恐,我今天不想杀人,我看你们也不像坏人!我这把勃朗宁手枪是满仓,有八发子弹,刚刚用掉两发,还剩六发,我想对付你们绰绰有余,再说,你们今天拿了我的东西,这本身就不厚道,况且这件东西,并不属于我林某人!我是受人之托,替人办事,如果你们想置我于不义,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
林赤这番话字正腔圆,掷地有声,不怒自威,一下子把门口的几人震慑住了。四周一片沉寂,十多秒后,门口一个年轻的声音不甘心道:“队长,他这是虚张声势,千万别听!”
门口三人背对着光亮,林赤辨认出声音来自最左侧的一个瘦长的身影,他一边说话一边挥着枪,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林赤心中顿生厌恶,不假思索,抬手就是一枪。
这一枪,正中对方持枪的右手,瘦长的身影嚎叫一声,手里的枪立即滑落在地。
门口马上有人怒吼道:“林先生,不要太过分,我们看你也不像是坏人,故而一直手下留情,凡事不可做得太绝!”
林赤哼了一声:“我已警告过你们,这一枪,算再次警告,同时也是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枪法,免得你们认为我林某人在吹大牛!不过如果你们想两败俱伤,可不妨一试!”
门口怒叫的那位,刚刚还咄咄逼人的气势顿失,声音荼蘼不振:“你既然是国军,那我们是友非敌,我们其实目标一致,都是为了抗日,为了多杀鬼子!但是这部小小的电台,于你们国军而言,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什,而对我们就不一样了……”
林赤心中已有计较,大声道:“如果这部电台是我们的,就算我今天馈赠给你们那又如何,可这是人家共产党的,第一,我没有权力处置,第二,南京城的共产党对这部电台的迫切性我想也不在你们之下!”
“你是说,这部电台是南京城共产党的?南京城还有共产党?”那声音显得很激动。
“我有必要骗你吗?如果咱们今天的误会得以消弭,双方相安无事,在今后我或许可以给你们弄一台!”林赤说完把勒住钱飞的手臂一松,枪口也垂了下来。
“哈哈,原来一场误会!”那声音继续道:“林兄弟,我们认识一下,我叫钱壮,你面前的是我弟弟钱飞,大家把枪都给我放下!”
钱壮把枪插进怀里,大步走上前来,向林赤伸出了手。
林赤把枪换到左手,也伸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