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禹在盛仙门,就算盛仙门心再大,也不可能真的一点防范都不做。太常山戒严,非本门弟子不得入内。
&esp;&esp;瓦黎擘等了半天,总算是等到了萧禹屈尊来见他。
&esp;&esp;萧禹现下也没换衣裳,还是那身藏青色的道袍,无文也无饰,看着相当得寒酸。他人瘦,也没个仙风道骨的气质,一身的流氓气息撑不起道袍,道袍也撑不起他。
&esp;&esp;瓦黎擘一看就觉得,他肯定是在山上受苦了。
&esp;&esp;萧禹笑着问:“爱卿找朕何事?”
&esp;&esp;瓦黎擘把萧禹请到一边,自以为很隐秘地说:“陛下,您上次说的那个宝贝,臣找着了。”
&esp;&esp;萧禹:“怎么找到的?”
&esp;&esp;瓦黎擘看了一眼旁边的盛仙门弟子,把声音压得更低:“那天陛下说了之后,臣就心里有愧,总觉得没有为君分忧,很不是东西。”
&esp;&esp;萧禹也不说话,就拢着袖笑,笑得高深莫测,远远一看,还真有出世高人的模样。
&esp;&esp;瓦黎擘继续道:“臣就去求了真神。”
&esp;&esp;浪涌
&esp;&esp;萧途掰着指头算,离冬至还有几天。
&esp;&esp;他从禹余关就开始算日子,就怕赶不上论道大会。此时又在大罗天耽搁了两三天,时间就更紧了。他着急得屁股坐不下一时半刻,整天在丞相府里晃来晃去,下人还以为他在练功。
&esp;&esp;林歧走了后就没再有个音信。
&esp;&esp;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
&esp;&esp;要搁以前,萧途肯定就不等他了,可是现在不是情势有些不同了么。萧途一想起林歧,身体里揣着的两颗心就跳个不停,头疼得厉害。
&esp;&esp;他往丹田上拍了一下:“跳什么跳?脸呢?”
&esp;&esp;心莲顿时不动了,紧接着,他本身的那颗心却愈发地变本加厉起来,好像要把心莲的份一起跳了,浑然已经不要脸。
&esp;&esp;萧途按下葫芦又起瓢,根本按不过来。
&esp;&esp;他有些崩溃地想:“我当初为什么不嗑药?盛仙门现在还收徒弟吗?”
&esp;&esp;他不想修内丹了,这个心他老跳。
&esp;&esp;苏仪那天半夜就走了,留了张字条,说想师父了,要先走一步。萧途知道她是怕挨揍。
&esp;&esp;王砚悬在丞相府里养伤,每天一逮着空就过来缠着他,整天这儿也喊疼那儿也喊疼,一定要他抱着亲亲吹吹。
&esp;&esp;萧途把他锤了两顿后,老实了。
&esp;&esp;唐欢来过一次丞相府,没穿月见袍,穿的是红黑的世子服,来捡他那只命大的兔子。因为他身后跟了一堆人,萧途暂时按住了想打他的冲动。
&esp;&esp;唐欢捡走他的兔大爷后,就坐车走了,萧途听了两耳朵,世子爷打算“单刀赴会”,现下去的是太玄山。
&esp;&esp;萧途更急了。
&esp;&esp;可是林歧依旧没消息。
&esp;&esp;萧知意在他跟前来晃了几天,明里暗里向他打听林歧去不去春会。今天问了还不够,第二天还得问,好像隔一晚上就要变卦似的。
&esp;&esp;林歧又不在,变不变卦又不是他说了算,萧途本来就被两心律动折腾得身心俱疲,萧知意还从早到晚跟他提林歧,提得他没脾气。
&esp;&esp;怪不得长辈都说,心动期最好找个旮旯闭关,省的让一些有的没的趁虚而入。
&esp;&esp;可惜他领悟得有些晚了,他都被糖衣炮弹戳了好几个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