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闫呢?”他试探着说出那个名字。
夏东阳将手中的瓶子狠狠砸到桌角,碎片四下飞开,眼中似乎并无旁人。
“我也想到了,只能是和她有关的事情。”才能让冷静自若的男人变成这个德性。
“我他妈太傻了,不,你们没有一个人会懂我傻到何种地步。”夏东阳眼中有他不曾见过的错愕,一直自言自语。那酒瓶就死死抱住,卓伟伦见劝他无用,便索性萌生出了一个想法。
“是,却不会有我这么傻。”卓伟伦拿起桌上一瓶酒,闷头喝了一口,正着身子对夏东阳正色道,“那天接电话的女人是冯优优。”
“你说什么?”果然此话一出,夏东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我爱上的女人是……冯优优。”卓伟伦的话给了夏东阳一个当头棒喝。
夏东阳红了眼睛,他想醉无奈却如此清醒,听了卓伟伦的话,酒更是醒了大半,一拳打在卓伟伦脸上,“卓伟伦,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很清楚。”
“冯优优和她父亲,害得我哥坐牢,害得你父亲含冤而死,害得你一无所有,你居然站在这里说你要和冯优优在一起,你认为你妈会答应,还是我会眼看着你这么做不劝阻你。”
“所有人都有资格阻止我,可是你夏东阳却不可以,当年为了让老爷子答应让你娶她,不惜和老爷子决裂,还用私底下查到的文件威胁于老爷子,换取同于家相安无事,刘洋绑了她,你便放弃了明华,用这几年的积蓄补了公司的损失,封了几个董事的口,你还有什么事情是为了她做不到的。”虽然是他私底下的动作,卓伟伦身为他的助理兼好友,又怎么会不知道。
“不一样,她和冯优优不一样。”说了这句话,夏东阳愣住,有什么不一样,他一心以为清纯的邻家小妹,不也是有他不了解的地方吗。
“不,东阳,你爱言闫,而我爱着冯优优,所以是一样的。”
夏东阳腹部右边很疼,他爱言闫吗,为何每个人都这么说,若是爱着,又怎会这般无可奈何,他娶了她是为了保护她,可是在言闫看来恐怕是浪费了她的大好年华,如若于老爷子不出此下策,他和她又会怎样继续下去。
按住越发疼痛的腹部,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信吗,我同言闫如今的状况……就是……你和冯优优……”话还没说完,夏东阳一头栽了过去。
正文 chapter 128
卓伟伦将夏东阳送到医院的时候,好巧不巧就碰上了夏仲勋,于是夏东阳的病房便换到了这栋高级病房,卓伟伦本无心惊动夏老爷子。{泡芙言情书苑} 。paofuu。只能祈祷那麻醉药让夏东阳多睡一会儿,否则醒了见了老爷子,又该大动肝火。
“医生怎么说?”
“胃出血。”卓伟伦正色据实以告。
“这孩子,怎么不能让人省点心呢。”
“是伟伦没有尽到责任。”
夏东阳愁眉紧锁,连睡梦中似乎都不安稳,“这么多年东阳其实没变。”夏东阳的喜恶都是分明的,只不过多年的商场拼搏,下意识给自己戴了副面具罢了。
“你的意见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娶定了言闫。”他那副吃人的模样现在想想还是昨天的事情,尽管后来他将夏东阳软禁在大院中,他依然有办法托人送了自己的签名过去,就那样没有新郎,没有长辈的情况下同言闫结了婚。前后不过五年又不知道为什么,儿戏地离了婚,他还来不及说教,报纸上就登出了他要和杜茗约的二女儿结婚的新闻。
“夏伯伯,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卓伟伦抬手看表,已然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没事,司机在外面等着的。他同迟慧的婚礼你们多操心吧,咳咳。”夏仲勋微微咳嗽,卓伟伦上前轻拍他的后背。“伟伦,这些年亏得有你在东阳身边打理着,我……”夏仲勋每每见着卓伟伦,心里都不是滋味,当年他亲手将卓伟伦的父亲送进了监狱,他不后悔,法律有法律的严苛,可是害得这么小的孩子失去父亲,他是内疚的。尤其是卓庆阳死在牢里之后,这种感觉更深。
“夏伯伯,您看您说到哪里去了,跟着东阳我也学了不少东西。”他的荣光,他的一切似乎都是夏氏给的,要不是夏东阳给了他机会,他当初那么低的学历,再加之父亲的背景不佳,他哪里能找到如此光鲜的工作。
“当年的那件案子或许另有蹊跷,你父亲不过是个替罪羔羊,这几年我一直在找证据。”夏仲勋一生最怕的也就是这样,他不惧怕任何势力,却是害怕行差踏错,悔恨终生,可是唯独这件事情,当年他觉得一点颇多,可是这件事情太过严重,卓庆阳又轻易认罪,平民愤也好,堵住悠悠之口也罢,就那样定了罪。
卓伟伦本是在给夏仲勋倒茶,闻言,停了手中的水壶。
轰动全市的H城东城门城建案,卓伟伦的父亲卓庆阳贪污了大笔的款项,工程中存在严重弊端,城门塌陷,致使百人受伤,两人死亡,夏仲勋作为那个案子的检察官对卓庆阳提起诉控,卓庆阳当即认罪,判了整整二十年。
茶杯渗出了水,卓伟伦慌忙将茶壶放下。“若能洗清父亲的冤屈,夏伯伯也算是完成了他老人家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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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 129
茶杯渗出了水,卓伟伦慌忙将茶壶放下。“若能洗清父亲的冤屈,夏伯伯也算是完成了他老人家的心愿。”卓伟伦那个时候正准备上初中,父亲锒铛入狱,母亲心脏病去世,人言可畏四个字,让他在学校过得十分艰难,所以初中毕业之后他便上了技校,前后几年都是在社会上荡着,直到夏东阳亲自找上了他。
“可是夏伯伯,这案子要翻案,不知道会惹上什么人物?”将茶放在夏仲勋面前,卓伟伦轻声问着。
“你夏伯伯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东阳,我只希望看到他安安稳稳地结婚。”隔着玻璃,里间的夏东阳睡得沉稳。
卓伟伦自少年没了父亲,不知道父爱如何,却是看着夏仲勋注视着夏东阳的眼神,有些动容,这对父子,父亲不说,却是极其爱护儿子,儿子倔强,却宁可自己承受。
“我先回去了。”夏仲勋起身,临走喝了一口茶,“东阳倔强,若之后碰上什么难事,肯定不会和我说,你见机行事,嗯?”夏仲勋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卓伟伦成为放在夏东阳身边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