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只要我睁开眼,便会被人拉到臭水缸里洗头,然后便是没完没了的打扫工作。”
“我每天吃的都是发酸发臭的冷馒头,到了夏天啊,那馒头上还爬着肉嘟嘟的小虫,一口咬下去,那些小虫瞬间只剩下半截。”
“晚晚,你想不想试试那个滋味?”
躺在床上的女人双手捂着耳朵,“苏萤姐,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不听,我不听!”
一只纤细的手刹那间就把她捂着耳朵的手拉开,苏萤咬着牙,贴在她耳边道:“我所经历的这些都是拜你所赐,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然,我更不会原谅你。”
“苏萤姐,”傅晚晚哭喊着,“等哥来了,我一定帮你,我求他放过你!”
“你帮我求傅景夜?”苏萤冷笑,“我做错了什么?需要你替我开口?三年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我心知肚明。若是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那就当着傅景夜的面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苏萤姐,你不要逼我。”傅晚晚越哭越凶,晶莹的眼泪像水珠子般不断往下流。
苏萤的手触及到傅晚晚脸上那一丝冰凉的时候,虚掩着的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你又想伤害晚晚?”
冷若寒霜的傅景夜一个大力,将靠在床边的苏萤拉开。
她失去平衡,不受控地向着另一边倒去,幸好她眼疾手快,扶住了一旁立着的铁柜才站稳。
只是再回头时,眉宇间多了丝浓浓的散不开的戾气。
“傅总,请你看清楚了。”苏萤摊开手,手心里躺着一团湿漉漉的纸巾。
敛起的剑眉松开,傅景夜垂眼看向床上躺着的女人。
“晚晚,你告诉哥,是不是这个女人她又欺负你?”
闻言,苏萤轻嗤。
无法想象眼前的傅景夜的被迫害妄想症已经到了何种程度。
反正不管她怎么说,到最后傅景夜都只会认定她是个坏女人,又何必再多做解释?
所有的反抗都是没有用的,这个男人信的永远都不会是她。
傅晚晚下意识地看了眼站着的苏萤,轻轻扯了扯傅景夜的衣袖,“哥,不是那样的。苏萤姐,她,过去的事我都忘了,不会再跟苏萤姐计较。”
一直冷眼旁观的苏萤挑起眉,“晚晚,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
“哥,我头好疼。”
女人紧紧捧着头,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傅景夜跟着大喊:“医生,医生。”
只是刹那,病房里又变得人仰马翻。
苏萤静静地看着床上疼得打滚的傅晚晚,又淡淡扫过满脸关切和焦急的傅景夜。
唇角溢起丝浅笑。
一个人悄悄溜出医院。
以苏萤对傅景夜的了解,他一定会把苒苒放在一个离他很近的地方。
除了傅氏,傅景夜最常去的地方,便只剩下医院和家里。
而那日见着苒苒的地方,并不是什么豪宅。
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
苏萤拦了辆计程车赶去傅景夜的庄园。
步入花园的那一刻,闻着熟悉的桂花香,苏萤闭上眼,静静地回忆那日所经过的路线。
一个成Z字形的路线。
苏萤沿着路线一路行走,在庄园的最深处见着一栋笼在树荫下的两层旧楼。
一步步上去,走完刚好是二十步。
苏萤站在门前作了个深呼吸,刚准备敲门,掩着的门突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