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一看,坏了,刚才一时冲动,捅了马蜂窝,把正事耽搁了,拔腿往外走,一口气走到放车子的地方。
回头,见村子里锣鼓家伙“咣咣”的敲打起来。
再去没有机会了,索性开上车子离开了村庄。
把车子开进一个山坳里,点上一支烟,迷糊了一会儿,到了半夜时分,村子里没有了动静,唱戏结束了。
林恒从车子里出来,徒步往村子里走。
村子里静悄悄的,散戏以后,都回家睡觉了。
翻墙进入别墅,窗户上亮着灯,两棵桂花树就在窗户对面。
悄悄的来到窗户下,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二哥,刚才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人,外面多是本村的人,都是乡里乡亲,说不清是谁干的事。”说话的估计是黄建林的兄弟。
“会不会是外面的人干的?”
“可能性不大,外面的人来这里搞一场恶作剧,不值得。”
“黄书记,我想应该从本村入手,本村人干这事的可能性大,第一是您当着县委书记,几个兄弟做生意都发了财,有人眼气咱家的官运财运,嫉妒所致。第二是排查一下这几年在村里有没有得罪人,有人借机报复。”说这话的是西陵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陈广田。
“我这些年很少回家,你们几个好好想想,村里都谁和咱们家不对付,有什么过节,查出来送他到局子里。”黄建林气呼呼的说。
“二哥,你不在家,我们也很少回家啊,咱娘去世的早,老爹一直在村子里,谁知道他有没有得罪过人。”
黄建林应该排行老二,屋子里有黄建林和他的兄弟,还有陈广田。
“我早说把老头子接到城里住,你们一直没有办。老头子脾气赖,年轻时候好串门子,肯定是他得罪了人,今晚的事情,如果是针对老头子的,把咱弟兄几个的脸丢尽了。”
“不是我们不愿意接他进城,是他不愿意去。说在城里孤单,没有意思,我们给他找了几个贴身保姆,他一个月换一个,还对保姆骂骂咧咧,后来家政公司一听说是给咱爹找保姆的,人家都不愿意来。”
林恒听出来了,老家伙是人老心不老,所谓的贴身保姆不光负责洗衣做饭,还负责陪睡,老家伙仗着几个儿子有权有势,经常换保姆,还不满意。
沉默一阵,一个声音说道:“建林,你出来一趟。”
两个男人从屋子里出来,在门廊里点上烟。点烟的时候,看到其中一人和黄建林很像,面色沧桑些,可能是黄建林的哥,黄家老大。
“啥事,你说吧大哥。”
“咱爹干了一件说不出去的事,这事恐怕只有咱们弟兄几个不知道,村子里几乎都传遍了。我也是才听说。”
“咋了?”
“村里王老三家有一个傻闺女,十三四了,平时在家放羊,前一阶段有人发现她的肚子大了,村里人都说是咱爹的种,王老三还找上咱爹,咱爹不承认,说是诬赖他的,我听邻居五婶说,女孩肚子里的种肯定是咱爹的,她看见那傻闺女来过咱家几次,咱爹给他拿糖吃。今晚这事肯定是王老三干的。”
“你问过咱爹没有?”
“问过,他不承认,不过我从眼神里能看出来,咱爹和那傻闺女绝对有事。”
“想办法赶紧处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