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时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时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舞雪在风无殇的眼中读到了他的震撼,他的爱不正是这样吗?同根相生的血肉联系,成为最原始的依赖,却无法突破世俗的枷锁,相偎相依。他的爱,与舞雪对云剑梦的爱相同的地方都是,那是禁忌之爱。
鱼和飞鸟的距离
“还会有比这更遥远的距离吗?”风无殇苦笑,自己安全被看穿了,这还是平生第一次。
舞雪淡然一笑,“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时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瞬间无处寻觅。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和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很美很伤感的诗,虽然很简单,通俗易懂。”风无殇慨叹。
“嗯,我当时读的时候还不能够懂。”
“是吗?”
“因为当时我只是十二岁,我妈妈是非常厉害的音乐家,随便一首诗她就可以拿来一边弹一边唱,我却没有这样的天赋。但是她遇到了我爸爸,爱的不可自拔,所有的才华都成为禁锢灵魂的枷锁。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爱上的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也许就没有这么苦了。”
“你的母亲……”他知道舞雪是云剑梦的养女,且知道舞雪是曾今是狼女,舞雪突然提起她的母亲,让风无殇迷惑不解,这个女孩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呢?
“嗯,我以前不懂她,甚至还怨恨她,觉得父亲很温柔。现在才明白,爱会让一个女人疯狂,失去理智,为了得到爱甚至不顾一切地去破坏,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伤害了她自己。”
“会有这样的女人吗?让人觉得很奇怪。”
“是吧!以前我也觉得很奇怪。现在才明白,母亲和父亲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是鱼和飞鸟的距离,他们一个是属于天空的,一个是属于海洋的,他们本来很自由,也应该很快乐,但是偏偏很不幸,他们相遇了,不管是鱼爱上了飞鸟,还是飞鸟爱上鱼,哪怕是他们彼此相爱,也很难幸福。天空和海洋原本就是两种不同的天地,无论鱼和飞鸟怎么改变,鱼依然是鱼,飞鸟也只是飞鸟。也许他们有过情感的交集,但飞鸟终究是要飞走的,鱼所要做的只是静静地观望,或者相忘于江湖。但是,很难做到吧!”
谢谢你的提醒
风无殇眯起了眼睛,这个简简单单的女孩,身上焕发着一种别样的光芒。
“那么,你是飞鸟,还是鱼?”
舞雪茫然,连自己也迷惑了,她和爹爹,谁是飞鸟,谁是鱼呢?
如果他们都是飞鸟为什么不可以成双成对的翱翔?如果他们都是鱼,为什么不可以自由自在的遨游?
沉思了片刻,舞雪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即便知道自己是鱼对方是飞鸟,或者自己是飞鸟对方是鱼,也很难轻易的放弃吧!”
“对,所以很苦恼!”
“真是难以相像以前的你是什么样子的,似乎和我相像的更加不一样。”
“你也一样,并不像我相像的那么糟糕,不过下一次不许再调戏我,不然我会永远不再理你!”
“这个恐怕很难做到,连皇兄都抗拒不了你的诱惑,更何况是我。”
“如果不能做朋友,就只能做陌生人咯。我该回去了。”
不远处出来马蹄的声音,风无殇看过去,“看来不用我送你回去了,你相见的那个人已经来了。”
舞雪愕然回头,发现是云剑梦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奔驰过来。
“今天和你聊天很愉快,谢谢你的提醒!”
“能听到感人至深的诗歌,我也很荣幸!”风无殇淡然一笑,这时候一只鸽子飞过来,落在风无殇的胳膊上,风无殇从鸽子系着红绳的脚上取了一个折叠成细筒状的书信。
打开后,看了一眼,再次将目光投降舞雪,“兰妃已经被打入冷宫,希望你不要重蹈她的覆辙。”
舞雪诧异的看着风无殇,“怎么回事?我出来的时候兰姐姐还在昏迷中,熠哥哥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兰姐姐!”
“这就是君王的爱,更何况,一开始就没有爱的存在。这已经是皇兄对她最好的宽恕了。”
舞雪感觉浑身发冷,为什么会是这样!
云剑梦到皇宫接舞雪的时候,才知道舞雪已经离开了,后在宫门外打探到舞雪是被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带走,便心神顾虑,一路寻来。
不知所想
云剑梦见舞雪安然无恙,才稍稍放心,和自己相似装束的风无殇,使人一目了然,不用问也知道假冒他的人是谁了。
等骑马奔驰到近前的时候,风无殇却上马离去,舞雪呆站在原地,望着风无殇离去的背影,不知所想。
云剑梦从马背上下来,走过去,“雪儿,出了什么事情吗?”
舞雪回过神来,看向云剑梦,失控地扑到云剑梦的胸前,低声地呢喃,“爹爹,你是鱼,还是飞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