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呢,殿下现在如何?有没有受伤?”
“阿妘,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两个一脸焦急的人,我挑眉,“你们同时发问,我先回答谁好呢。”
“殿下呢?人在哪儿?他有没有出事!?”杏儿拦到我面前,不住的发问,心急之色溢于言表。
“咳,他……”该怎么告诉你听呢……“他受了点伤,不过没大碍,你先去烧些热水来,再准备些伤药。”
“哦……是!”闻言,心急如焚的小人儿立马准备行动。
“对了,东西准备好……给我就行了,我送过去。”
杏儿停在门边,神色暗了暗,理解飘雪是不能原谅自己了,于是点点头,“有劳王爷了。”转身出帐。
待杏儿跑开,我得以静下心来告诉阿遥之前发生的事情……
“睦言飞知道自己儿子被人糟蹋了么?”阿遥粗糙的手指按揉着我的太阳|穴,帮我松弛神经。
“应该不知道……”枕着她的双腿,享受着舒服的按摩,我闭上眼,“飘雪是她最后的救星,她自然不可能去亲手毁了这张王牌。”
“也就是说,联姻只是个幌子,睦言飞只当那是给儿子找婆家,然后借此挽救亏空的国库,但实质上,这个看似两赢的计划本身就是个阴谋,她不但失了儿子,最后也会失了国家。”
睦言飞已谈不上是棋子,而根本是被人玩弄的凯子,原来准备拿儿子换取金山银山,却没想到,人家乘机将飘雪吃干抹净,最后拒绝负责。
当褚允当着各位他国皇族的面回绝掉这门亲事时,所有人都会知道,飘雪是个被人糟蹋过的破鞋,因此,就不会有人再来援助左璟。
对内,国库亏空入不敷出,百姓必将暴乱、造反。
对外,孤立无援,家出丑闻的左璟自然不会得到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于是乎,若有人在此时对这个即将破败的王国伸出援手,那他得民心即得天下,轻而易举的将这个国家收入囊中。
这个最后坐收渔翁之利者是谁,不言而喻。
他很巧妙的借住辅佐左璟君主之名,将上下的人心全部笼络,又将这个国家的国情维持在要富不富、欲败难败的情形中。加上他与襄南的关系,自然有财力、物力让他来充当这个危难之时伸援手的救世主角色。
“真有心机……”阿遥有些夸张的感慨道,“他想做皇帝?!”
“应该是吧,红叶是靠他才能耗到今日,那么有才能的男人,自然不会甘愿做个小小的挂名大臣,左璟……可能只是他众多目标中,比较好攻克的一个。”因为贪图玩乐的女帝实在不堪一击。
“之后,应该是最有钱的襄南了,褚允褚盛兰似乎都很迷他,等褚盛兰挺褚允成为下一任襄南国主,他就有了个用之不竭的大金库了……”说到这里,我有些后怕,当初他在月崎开了那么大的一家妓院来搜集情报,是不是早就在打月崎的主意了……
“心里难受么?”
这个问题问得突然……
“不会……我……”
按于眼角的手指停了下来,我听到一声叹息,“别硬撑了。”这语气很无奈。
“……不明白。”
一只手指抚上我的眉头,轻轻按着眉间的褶皱,“什么事都爱一个人抗,你当谁都要你保护呢!”
我不语,知道她说得有理,但怎么也不愿意承认。
“这是我和水胤月的私人矛盾,无关人士最好不要随便干涉,你丫要是有心,就帮我照看我闺女。”
推开她的手,我坐起身,不愿在这话题上纠缠,阿遥似有些愤恨的瞪了我一眼,咬咬牙,吐出一句,“死鸭子嘴硬!”
我就是只嘴硬的死鸭子了,老娘连智商都被人给愚了,还怕做只嘴硬的死鸭子么……
除了硬撑出一点尊严来支支门面,我还真是什么都没了。
我觉得自己像块道具牌,远看是顶天立地的女强人,近看,不过是一张做的还算精致的木板一块。
撇撇嘴,我瞪了阿遥一眼,知道我是道具牌就够了,戳穿我干啥,真不给面子。
“……啧,我没别的意思,你要是心里不舒服……”见我冷着脸,那个说我是死鸭子的人反而先认错了。
“切……你丫就是多嘴又多事!”嘟囔了一句,这个自责又坦率的家伙让我看得真喜欢,虽然她明明喜欢我却又总不肯让我得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