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在场各位见笑了,各位还请入座……”老管家赔笑道,客气的请宾客们入座。
“没错,我和阿遥的关系是铁了点,说是可以躺一个被窝也没差,哈哈,是吧!?”嬉笑着用胳膊肘轻撞阿遥,轻描淡写的玩笑语气让这个话题也变得轻佻起来,“我就说嘛!就是关系在好的姐妹也没这样的!瞧,果然让无聊的家伙捕风捉影当闲话传了!”
“切,说就说咯,反正也没人信!”总算是跟上我的节奏,男人也露出笑容,伸手揽着我的肩,看向在座的客人,“毛孩子的话,怎么可能有人信,大家说是不是!”
被我和阿遥的几句话又圆了回来,本就跟阿遥有交情,宾客自然也都顺理成章的站在阿遥这边,纷纷点头称是,几个年轻男子还掩着嘴轻声窃笑。
“那是!我不是说啊!咱靠山王的品性那就圣人啊!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伤风化的事情呢!”
“是啊是啊……我可是看着靠山王长大的呢,这孩子从小就正派!咳咳……”
“我们自然是信靠山王大人的了!不是咱说闲话啊!一直听说襄南的人人性不好,今儿个可是见识了,连皇太女就这样了……啧啧,那国里估计没好人了吧!?”
“可说是呢!”
“哎呀……风向转了呢。”靠到褚允身边,我不掩讽刺的笑道,“年轻人,以后沉稳点,别听风就是雨……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实际就小巫见大巫。”
“你!哼……我们走着瞧!”愤愤得瞪了我一眼,被我最后扳回一局这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诶!别急着走啊。”唤住急于羞愤离场的女人,我笑着牵过洛央的手,男人愣了愣,缓步跟到我身边。
“你之前说什么来着?阿遥的相公是女子?!”把洛央拉到身边,“你莫非是傻了?大手大脚、人长得高,这就像女子了呀?他能挡下门外那一箭全因为他也是习武之人,阿遥本是沙场勇将,娶得相公也会功夫,这有何稀奇,而练武的人骨节粗大也很是平常,因此就说他像女子……你知不知道这对于男子来说是多伤人的一句话!?”
换上严厉的语气,此时得用长辈的口吻来教育这个不会说话的丫头了,随后这番言论又得到在场的,尤其是男宾们的赞同。
几个明显就是三姑六婆式的男宾满是指责的语气评论着褚允。
“就是啊,这也太失礼了!怎么能这么说王妃呢。”
“这要换做说我像个女子,我准得气个半死了!”
“你瞧,王妃虽然人长得高大了些,但还是可见是个男子的吧!?”
“是啊是啊!是个标致的人儿!那天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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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利的言辞和不善的视线包围之下,褚允的面色越发难看。
“褚殿下还是尽早离开吧,你对内子无礼的事情我已记下,恕本王府不欢迎你,管家!送客。”站在另一边,阿遥有些僵硬的把手搭在洛央腰上。
“是,您请。”老管家也把腰板挺直,面对这种客人也不用太过客气。
“哼。”一甩衣袖,话说到这里,丧家之犬也只有悻悻离场的份。
而管家则在褚允尚未走出王府之时,大声吆喝下人,“来几个人,撒盐巴!去晦气!”
待反派退场,这段插曲也被人逐渐淡忘,喜公把洛央带回新房等候,而阿遥则得应付不断上前拜贺的客人。
男人对我不经商量擅自找人顶替新郎的事情很不满,所幸也就是有褚允那出闹剧,使得阿遥想对我发牢骚都不行。
这次算歪打正着,连我自己都没料到能因此掉出一个想暗算我和阿遥的黑手。
立在一边,我笑看着男人与前来贺喜的客人一个个打招呼,时不时和他对上眼神,我都会挤眉弄眼的做个小鬼脸,然后阿遥就会皱起眉头,用一种在我看来如娇嗔一般的眼神瞟我一眼。
“好啦……这事‘先斩后奏’是我不对,可我也因此替你解决了麻烦不是么。”在一边笑着自言自语道,我转身离开大厅。
“呃……王爷,等会儿会邀请各位客人饮宴,您这是又要去哪儿?”
“呃……我有事要交代我的护卫,等会儿记得别让阿遥沾酒,我找了人配了有酒味的药水,用那个代替。”轻声嘱咐着管家,我绕过管家径直往后院走,之前那一箭定是褚允动的手脚了,兴许受惊的马匹也是,不过恰好被我发现,给及时化解。
轻叩房门,屋里的喜公已被支开,洛央轻声问了句是谁,得知是我后便立刻上前将房门打开。
“今天辛苦你了。”
“王爷言重,为王爷分忧是属下应尽之责。”还是那不温不火的语气,揭开盖头取下凤冠的男人还竖着男子发髻,此时略施脂粉的脸颊显得异常清秀。
拿起被放在桌上的红盖头,方形的帕子边沿装饰了许多流苏坠子,细看其一侧会发现有两根坠子似被切过一般,明显短了了几根。
“央。”唤了男人一声,洛央靠近,“有何吩咐。”
伸手抚过他的面颊,我细看男人脖子的一侧,果然还是受了点皮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