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哪家夫人不是姿态万千的出席,也就你想得奇。”
“切,我不喜欢繁杂堆砌的琐碎东西,别人再姿态万千,浑身上下还能有我一个发冠贵?”方悠然提到外公父母留给自己的东西,总是不自觉的有些得意。
毕竟方悠然的这些东西,都是游家方家
十几年来为她留的嫁妆,方嫣语光是窥探冰山一角,就已算计她至死。
如今多少钱她都能挣来,可亲人的东西就这么些。
“饮溪,去掉琐碎的发饰,选个便利的发冠戴着就行,等宫宴偷空好去掉透透气,宫装下也备一件素服,穿一天的宫装我的腰就废了。”
饮溪看方悠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笑骂:“谁家赴宴不是庄重异常,也就小姐你竟还想着能偷空,不怕被说不守规矩?”
“我在世人眼里还有规矩可言吗?”方悠然拿着手里的和离书仔细端详,“再说,姐姐会帮我的。”
“小姐现在已经借上长公主的势了?”
“那是,那可是我的虎姐姐。”
“饮溪,这半月若有各地地皮的消息再另叫我,城北的那块地你让朱掌柜找着法儿先给犁平坦些。”
方悠然收好和离书,转身就要向藏书房去。
“小姐,你莫不是又要在藏书房连待几日,身子要紧……”
“知道了知道了。”
饮溪见劝不动方悠然,只得叹息作罢,谁让她家小姐就这脾性。
半月后,方悠然坐在国公府的马车里打着哈欠,一旁堆放的是一顶粉贝珍珠汉白玉发冠。
饮溪急得跳脚,但见方悠然还在闭目养神。
“小姐,宫门就快到了,咱们快些戴上发冠吧,莫误了时辰。”
方悠然不情不愿地睁眼,感受着马车又被路边的小石子颠簸了一下,眉头微皱。
以往她也没觉着马车颠簸,自从坐过何景赶的车以后,就算同是镇国公府的马车都颠簸得不行。
“戴吧戴吧,饮溪我真是困,你让马夫慢一些。”
饮溪不从,用凉玉给方悠然冰醒:“再慢也离不了几步路,小姐赶紧醒一醒,也怪小姐昨儿画图纸怎能拖得那样晚,再这样不重身子,我要生气了。”
方悠然嘿嘿一笑,乖乖顶上发冠。
“晚些也是有回报的,等宫宴一结束我就去城北,必让你好好看看我研究出来的新东西!”
说着,方悠然又打个哈欠。
同在打哈欠的,还有另外一辆马车上的郎南山。
郎南山看安辞伤又拽着自己受伤的胳膊不松,心里的怒气一忍再忍。
“以往我也不参加宫宴,怎么这次我就非参加不可了?”
“这次不同。”安辞伤嘴扭着,眼睛死死盯住郎南山。
“哪里不同?”
“宝玥姐姐特意向我发话了,不把你带去宫宴,她打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