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清解释说:“那日一早世子去了茶馆等夫人,可那时夫人已经去了诏狱,两相错过,随后世子听说夫人进了宫就离了茶馆,正巧我从诏狱回来碰上。”
荷清见方悠然脸色不悦,就说:“夫人莫气,世子虽然没有给夫人留话,可是东西还是有的。”
“东西?”
“是,这是世子让我转交给夫人的,说以防夫人有用。”
荷清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递到方悠然面前。
“世子说这令牌是特殊的,全天下只有一个,用这令牌可以调动京城外五十人的精兵,届时若是夫人和长公主有需要可做保命手段。”
方悠然看着样式,是有些像军中的东西,可是这块令牌上竟然印的是花卉,不是猛兽或者什么字样。
几簇小花围在令牌上,花下零零散散地刻着些圆形的图案,令牌很旧,应是长年摩挲而致,方悠然实在是辨认不出刻的是什么。
“这么说,世子真的去边境了?”
“是。”
“留下了一块令牌和五十人?”
“是。”
“那不还是不告而别。”
方悠然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心想着诗月还说郎南山会和她如何如何告别,如今果不其然,真是两个字一个也没听见。
想来自己这个假夫人终究不重要,如此重要的谋划,姐弟几个没一个告诉她的,害她苦苦担心这两天,差点赔上眼泪珠子。
若是之前,她可得好好和诗月埋怨两句。
只是如今情形……
方悠然叹口气。
郎南山既然没事,想来顾泊钦和安辞伤也是同样无恙,那诗月投诚一事只能是幌子。
虽然她一直这么认为。
为免功亏一篑,她现在还是少和诗月走动为好。
且做个样子去看看中毒了的“郎南山”,就在国公府内待着好了。
但是荷清看方悠然唉声叹气地,说:“夫人没看见世子吗?”
“他去了边关,我如何看见他?”
“不应该啊,世子把东西给了我后,傍晚时分特意趁着暮色进了宫,我问世子做甚去,世子只说一句让夫人安心,我还以为世子是专门去和夫人告别的,故而没有让我转话。”
“傍晚暮色……”方悠然呢喃着,眼前再次浮现暮色宫城中那一抹身影。
“真的是他,我没有看错。”方悠然语气有些激动,“原来那不是梦,真的是郎南山。”
“这么说,夫人见着世子了?”
“匆匆见了个影儿,半个字也没说。”
荷清见方悠然的脸色好转了许多:“这有什么,且等世子凯旋,夫人再和世子一起说说不完的话,不就行了?”
方悠然拿了身边的瓜果吃起来,再叹一个大气:“唉,到时候世子哪有时间陪我说话,该和你们的莫山将军有说不完的话喽。”
荷清有些不明所以。
她记得每次莫三将军都恨不得要掐死世子,为何会有说不完的话?
“行了,都别发呆了,饮溪你休息梳妆把红眼圈盖下去,荷清你和我去看中毒的世子。”
“是。”
等到醉风楼时,诗月已经在门口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