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憨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村里人对他们的态度缓和了不少,虽然不说亲近,但时不时也可以聊上两句,搭上几句话。
“可不是,俺就前几天刚挖出来的红薯,连泥都没洗干净,就被抢着买完哩。”在医馆抓药的其中一位村民憨憨笑道。
周围众人皆发出阵阵笑声。
“上边点,用力。”安小小趴在桌上,整个人无精打采,面部埋在手肘里,时不时发哎呦的痛呼。大武站在她背后,乖乖用拇指顺着她的穴位往下按。
“这也太突然了。”看着门外依旧熙熙攘攘的人群,安小小头疼不已,她嘟囔道:“我这是医馆,不是菜市场。”
“姑奶奶,您怎么在这,外面一大堆人等您呢。”院外的小伙计忙得脚不沾地,见找了半天的人在后院偷闲,急得跺脚,他不停催促道:“您快点的吧。”
还敢催我,你是馆主我是馆主。安小小脾气上来了,柳眉一竖正准备和小伙计理论一番,堂内就轰然发出了重物倒地的声音,随即一声惨叫而来。
“来人啊!这了有人吐血了!郎中!郎中!”
有人吐血了?小伙计面色一白,双膝开始发软,他颤颤巍巍正欲叫安小小,就觉面前一阵疾风而过,一道身影闪了出去。
“怎么回事?”地上的人嘴角带血,面色已经开始发青,鼻息微弱,安小小蹲在他身旁,掏出一粒药丸强行送入他口中,入手如电,封住了他几处大穴。
“我不知道。我把熬好药送给他就走了,谁知道人会成这样。”小伙计眼瞧着就要眼泪就要掉下,他焦急道:“我就按您给的方子熬的。”
“快,扶他上楼。”大武及时赶到,安小小把人扶到他背上,边疾步上楼边吩咐小伙计:“去准备布巾和热水。”
病人气息越来越弱,喂下的药眼见没有起效,安小小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抬掌运气去探他的脉络。
此法是个冒险之举,普通人经脉没有经过习武洗练,承受不住学武之人的内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经脉俱断,从此成个废人。
大武见到安小小这个举动,也是神色一惊,他快步走到外边守住门口,不让别人进来打扰。
内息进入体内帮病人缓慢缓慢化开药效,强行逼他把刚喝下的药咬汁吐出,甩出几根银针,扎入了他的脑袋之上。
原本青紫的面色逐步恢复了正常,只是气息还是有些微弱,安小小擦了擦额头的汗,扶他躺回床上。
“这个药汤,每隔两个时辰喂他喝一次,一直到明日早上我来为止都不许停。”安小小把方子交到小伙计手上,凝重道:“一定要喂他喝下去,喝不下把下巴掰断都得喂下去,知道了么。”
小伙计捧着药方连声答应,他看着安小小拉着大武离开的背影,急忙大喊道:“姑奶奶,你去哪里啊?”
“我和大武去后院制药,任何人都不许来打扰我们。”安小小扔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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