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到了劳动甜头的人,终于有了干劲,几人想趁着这股劲再多干几次,攒些老婆本。
“谁大冬天种这个。说你们傻还真傻。”安小小恨铁不成钢地在他们仨人脑门上各点了一下,负手离开,“先别等,等我消息。”
几人捂住脑门。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第二日安小小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县里,一入县就直奔医馆。清秀的青年目光专注,此刻正在堂厅给病人施针,低垂露出的脖颈纤细白嫩,安小小靠在门边,好整以暇的欣赏。
收回针,细细嘱咐好病人注意事项,蒋馆主刚一抬头,就对上了安小小含笑的眼睛,她微一怔楞,遂即快步上前,将人带到馆内,笑道,“安姑娘,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有事。”安小小从袖口掏出半小袋三憨种的药材,递了过去,“帮我估个价,若给你们医馆收,你们开多少。”
“这,”蒋馆主也不含糊,她倒出袋中果实,细细查看片刻,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直说无妨。”
“这种乃是最次的成色,我们医馆平常不收这些。”蒋馆主拨弄了几下手中的药材,摇了摇头,坦言道:“如果是安娘,我至多开出三文一斤的价。”
是个实在人。安小小内心叹息。如果是她收,她最多只能给两文。
“你们平日收的药材能给我瞧瞧么。”
这话问的大胆且唐突,安小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蒋馆主犹豫都未犹豫,直接将她往后院领,“跟我来。”
“你平日对谁都这般不设防?”安小小跟在他后面,瞧见忙近忙出的学徒,和晒了满地的药材,又想起自家那寒酸的医馆,暗中摇头。
“我信得过安姑娘为人。”蒋馆主推开后院存放药材的库门,给她让了个位置方便进去,“就像安姑娘相信我一样。”
“右间的为下品,按五至七文收,中间稍好,七至十五文每斤,最左端的这可给到二十文每斤的价格。”蒋馆主将安小小带到她带过来的药材品类前,一个个介过去。
安小小也不客气,直接上手细细端详,末了叹口气,将药材放了回去。
三憨种的和这一堆比起来,怕是白送都不够格的。
“我那里有一百斤,你收不收。”安小小故意说道。
“行,是我派人村里收,还是安姑娘你让人送上来?”
蒋馆主干脆得再次出乎了安小小意料,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会不会做生意,你这样得亏死懂不懂。”
“安姑娘不也是一样么,这不是你种的吧。”蒋馆主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小半袋药材,眨眼道:“一个对药材如此熟悉的人,再不懂务农,也不会种出这样的东西。”
“我父亲说之前到你们村,看见有三个男子在栽种药材。”蒋馆主想起他养父的怒气冲冲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种苗栽得歪歪倒到,杂草也未清除干净,我朝农业竟荒废到如此地步么!”蒋父如是抱怨道。
安小小想象了一下,也了笑了出声。
两人聊完正事,安小小留在医馆用了饭,交流了下医术后,蒋馆主唤人用马车将安小小送了回去,再派人赶着她来时租的牛车跟在后面。
安小小本来不想这么麻烦,转念一想,不用白不用,心安理得享受起了“权利带来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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