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阂奏书?”
“不是,讲了一件事,陆御史家夫人的胞弟这两日却是在安和赌坊一掷千金,赌得红了眼,输急了,竟是拿出红宝石夜明珠为赌注。并且说漏了嘴,说陆家有一间厢房从这个房间里随便拿出一样东西都能买下整个安和赌坊。
并且还偷偷带了几个公子哥去参观过那间厢房,刚好上奏书的蔡御史之子也在其中。蔡御史的奏书中有这么一句:'犬子不肖,竟是擅自收受陆府厢房之金制弥勒,及归家中,臣命其归还,却言曰:孩儿不敢不遵从父命,然今日所去者见者有份,别人尚且未还,儿若还之,恐陆大人多想。且那厢房十足奢华,就是屏风竟也是翡翠玉屏,若还了比弥勒像,父亲当为贵人姐姐考虑才是。臣闻犬子之言,虽是气怒,却也不得不考虑犬子之言之道理。然,苟非吾之所得,虽一毫而莫取,弥勒之像却如烫手山芋一般,臣不敢私受,躬请万岁安置此像。'”
“这个蔡御史够聪明的啊,一份奏折表面上是因为自己不知道该怎样处置弥勒金像,让皇上帮他处置。实则既告了陆寒涛的状,又拍了皇上马屁,顺带让皇上注意了他入宫的女儿,如果没有意外今天侍寝的应该就是蔡才人了。”
“再聪明也没有你聪明,这件事你是否该告知陆姐姐?”沐筱筱眉头微皱问道。
“我晚上便去,四王爷,话说你都来了这么久了,也不看看你的十弟,别说你没有准备见面礼啊。”
泠曦一句话便转变了屋里的气氛,奶娘将十皇子抱了上来,三人便逗着小十玩耍。
“这小子竟然这么好动,将来父皇……只怕沐婕妤该心疼了。”炎隐看着在小床上张牙舞爪的小人笑道。
泠曦亦是苦着一张脸,不住的点头道:“小十啊,你爹他可是一个没有孩子缘的人,我虽然很期望将来你将他气的跳脚,但,我还是去做白日梦更可靠。”
“皇上他……没那么凶吧。”沐筱筱突然为自己的孩子担心起来。
“或许吧。”炎隐叹气道,“沐婕妤,小王想问你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端王爷请讲。”
“既然知道不该问还问。”
沐筱筱和泠曦同时说道。
“小狸,我……”
“罢了,你问吧,皇宫从就不是个可以心存善良的地方,早日消除你心中的隐患和芥蒂对所有人都有好处。”泠曦知道她的四哥想问什么,她虽然想阻止,却又感觉无从阻止,因为她的四哥早已变了,再不是小时候那个脑袋不够灵光,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三哥了。
能够装作不学无术,但又博学多才的皇子,自己的四哥,日子过得也并不轻松。自己应该理解他才是。
“多谢。”炎隐向沐筱筱行了礼,问道“父皇想与小主封号,命内务府拟了来,小王看了便选了个潇字,不知婕妤意下如何?”
“是逍遥的逍吧,倒是个好字。”沐筱筱温婉笑道。
“非也,逍遥的逍一般是用来给王爷做封号的,小主的封号是潇洒的潇。”
“这个封号不错,劳王爷费心了。”沐筱筱入宫这么久了,对于炎隐的言外之意自是明白的。“等十皇子长大了,过了考试,我便请求皇上以逍遥的逍作为他的封号。”
☆、第二十九回 水清无鱼为官之道,淤泥莲花只可选观
原以为蔡御史的奏书应该会一石激起千层浪,但是十皇子的满月酒都过了,那封奏书竟像是石沉大海一般。
正好这段时间沐流尘回京来述职,皇帝夭邪天鸣便召了他入宫与沐筱筱见面。
“臣,沐流尘见过小主。”
“父亲大人快快请起,请恕女儿不孝。”沐筱筱连忙将沐流尘扶起,又命人上了茶,随后便将下人都给打发了出去。
“两年不见,父亲倒是消减不少,不止家中可还一切安好。”
“多谢小主关心,家中一切安好,内人身体虽不比以往,却也吃药调理着,无甚大碍。”
“你们是父女,说话有必要这么客气吗?”泠曦冷笑道,“还是沐大人以为皇宫这个地方已经将你以前的女儿彻底杀了。”
“小狸。”沐筱筱有些不悦地说道。但她也担心泠曦所说是真的。
沐流尘倒是没有责怪泠曦所言无礼,只是摇头道:“小主当年也是为了老夫的固执才来比选秀,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