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能让寒若蝉下跪的女子,只有太后、皇后,珍妃和夭邪泠曦,其他人,除非活腻了。
很显然,无论若蝉如今的身份有多尊贵,她也只是一个臣子的妻子,太后,皇后是不可能为她出宫的,而来人的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所以不可能是珍妃,那么……
“微臣参见时乐公主,公主万福。”
“星黍蠡,我后悔把若蝉嫁给你了。”这个穿红色汉服的女子正是泠曦,本来她今天是已叶方的身份来参加婚礼的,毕竟是跟了自己四年,又为自己守卫着娘亲五年的忠心之人,怎么着若蝉嫁人自己没道理连杯喜酒都不喝。
她原本是知晓若蝉武艺高强,自己若是靠近必会被她发现的,而若蝉对自己,应该是很了解的,她还不想暴露自己,?所以叫了叶子罹去新房帮自个儿看看新娘子,并且送些若蝉爱吃的马蹄糕过去。
谁曾想没过多久叶子罹便回来告诉自己新房外所有看守的人都被一个被称为表小姐的人叫走了,随后便见一个男生女像的家伙走了进去,房內接着传出瓷器的碎裂声。
他见情况不妙便往房里吹了迷香,然后便飞快地赶来通知自己了。
等泠曦赶到新房后,看到的便是一个男人**着躺在床下,若蝉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她连忙仔仔细细地为若蝉检查了一遍,好在若蝉并没有受到侵害。一颗心放下后她便拿了清凉油让若蝉清醒。
若蝉清醒后,看到屋内的景象,又回想了之前发生的事,便明白自己是中套了,心中一时羞愤,竟是拿了桌上的匕首便要自尽,泠曦见状连忙空手去夺匕首。随后也顾不上自己在流血的手,只愤怒地骂道:
“自杀这样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你也做得出来,可真是长出息了。”
因为皇上曾与珍妃提起过黎砜新收了一个因长像丑陋而已银狐面具覆面的名唤叶方的少年,所以若蝉知道这个呵斥自己的男子不会是自己的敌人,但她也没有想到这位叶公子竟会是自己的主子,直到……
“你这儿有没有日常的女装。”
“有的。”
“给我拿一套。”
若蝉便去给泠曦拿衣服了,泠曦则在此时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些酒在一张干净的手帕上,然后取下面具,将脸上的胎记擦去,又将头发给放了下来。
“叶公子,你要的……”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我估计得不错的话,抓奸的人该在来的路上了,给我更衣吧。”
“是,主子。”
泠曦才在若蝉的服侍下换好衣服,抓奸的人便毫无礼貌的推开了新房的门。
然后便是此起彼伏的惊叫声,随后便是老太太大呼造孽,大喊家门不幸,而一旁却有个女子劝着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一群人说了大半天,那之前劝说的女子方才说了一句“咦,表嫂哪去了?”
听到这话,泠曦便冷冷对若蝉说道“走吧。”
两人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泠曦直接寻了个位置坐下,若蝉则侍立在她身后,只是所有人都没看出若蝉是“侍立”罢了。
“真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一点礼貌都没有。”
说话的,看站位,该是那所谓的表小姐的贴身丫头。既然主人不看好自己的狗……
“好个狗仗人势的奴才,寒若蝉,你还站着做什么,难道要我自己动手去教训一条狗吗?”
一听泠曦这话,若蝉便走到那个丫头面前,挥手打了她一巴掌,不算轻,也不算重。
“我知道你打她,你的手也会疼,不过,就当是你在受罚吧。”
见若蝉只打了一巴掌便停了下来,她便冷声说了这么一句,虽然今天让若蝉这个新娘子做这样的事有些……
“是。”若蝉对泠曦的话,从不会反驳,无论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