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轰声震慑整个敌我双方战场,连绵不绝的炮火肆虐着战场每一片角落,躲在战沟的苟斌渐渐地麻木了,麻木地看着外面硝烟滚滚的战场,战争**裸地呈现出人的生命是那么的脆弱,在炮弹肆虐之下几乎是毫无生还地步。
德军倒下一批又涌现一批军人,自己这边的盟军誓死镇守着防御战线,连绵不绝的重机枪声各自朝对方开火,使命不同的阵线各自较量着,拼着一股狠劲看谁熬到最后,战场之上没有怜惜也没有仁慈。
又一次冲破盟军最前防线的德军,高举手中的步枪跳进前线战沟里,上演着原始血腥肉搏战,惨叫声之中盟军朝自己前线突破的战沟开枪,一梭梭的子弹毫无人情味扫射敌我双方的人,如此毫无血性的射杀,其目的就是为了保住战线!
天空时不时响起飞机飞过的轰鸣声,只要这些飞机飞过盟军战线,地面就会传来一阵地毯式轰炸,整个地面在轰炸之中为之颤动,那令人心寒的惨叫声缠绕苟斌心头,飞机过后就是机械化的部队上场,德军的坦克6续开上前线战场。
西恩嘴里叼着无过滤嘴香烟,背靠着战沟乐得清闲地说道:“科鲁兹,别看了,越看越伤心,这些纳粹真他(妈)的有钱,又是飞机又是坦克,嗯,只要我们熬过今夜,就不用在这里当炮灰了!”
苟斌从战沟遮掩的树木里缩回头,学着西恩背靠着战沟,一手夺过西恩嘴里的香烟,猛吸一口缓解刚才所见的战争残酷,还有那震撼人心的轰炸与死亡,良久苟斌还没有从战争残酷,与震撼之中恢复过来。
苟斌颤抖着脏兮兮的手指,拿着无过滤嘴的香烟放进嘴里,猛吸一口后吐出害怕的心情,毫无血色的脸望了眼了然的西恩说道:“西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们熬过今夜就不用当炮灰了?”
西恩夺回苟斌手里的无过滤嘴香烟,弹了弹烟灰说道:“我们F连队的兵,只是过来支援的,支撑到晚上就可以撤回主战场,科鲁兹,要是你们队里的人全死光的话,跟着我西恩一起吧,老兵带新兵你不吃亏!”
苟斌没有说话,默默地点头算是承认了,战场里他只认识这位热心肠的西恩,要不是他恐怕自己现在早已见上帝去了,苟斌抬起头远远望见一名中枪的盟军大兵,此时的他在战沟外面高呼着医疗兵。
苟斌双手环抱着自己半自动的步枪,撸头示意着外面中枪的大兵说道:“西恩,我们不出去救他吗?奇怪了,他喊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没有医疗兵过来救治他?”
西恩听到苟斌的话,忍不住一阵惊讶地说道:“救?科鲁兹,你有多少命去救他?战场医疗兵规则,非严重残疾伤兵视情况而定论,科鲁兹看到没有,那边还有断了双腿的哥们,要救也是这哥们优先!”
苟斌闻言看过去,还真有一位哥们断了双腿,瞧他惨兮兮伸手求援的可怜样,苟斌忍不住站起身子欲要跑出去,刚站起身子的苟斌忽然手臂背后传来一阵钻心痛楚,闷哼一声的苟斌整个人退回战沟里。
西恩一脸讥笑的表情看着苟斌,摇晃着脑袋一副不听老人言的表情说道:“啧啧~~瞧瞧,科鲁兹,这就是你当英雄的下场,幸好子弹只是钻进手臂,没事,死不了,这教训怎么样?那位哥们都已经成马蜂窝了!”
寻声望过去的苟斌气磊了,那位断腿的大兵在一番子弹招呼之下,早已成了马蜂窝,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冰天雪地里,命运坎坷的他还真的是死得渣都不剩,一颗炮弹落到他身上,轰隆一声~剩下个冒烟的钢盔空转。
西恩叹息一声,从军靴里抽出把匕说道:“科鲁兹,战争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也别想的那么单纯,如若想活命活得好,少去管别人的事,明哲自保才是正事,转过来吧,哥们我充当半吊子医疗兵,帮你挖子弹!”
西恩也不管苟斌答不答应,一手纠正苟斌背靠着自己,拿着匕割开苟斌手臂后背的衣服,心惊胆颤的苟斌哆嗦着身子骨,皱着眉头闷哼一声,这家伙的技术还真差劲,割衣服居然割到自己肉了!
匕碰到伤口的时候,苟斌吃痛地扭曲着脸孔,惊慌失措地说道:“哎哎,西恩,等等,没有麻醉剂什么的吗?你这一刀子挖进去,活人也被你挖死不是?哥们我还年轻还不想就这么挂彩了,要不等医疗兵过来在挖怎么样?”
西恩没好气地收回自己的匕,一手敲着苟斌的钢盔鄙夷着说道:“科鲁兹,你还真的是够啰嗦的,医疗兵才懒得理你这轻伤,这些不致命的弹伤全是自己挖的,爱挖不挖,痛的又不是我!”
苟斌咧牙嘶嘴地一手摸着自己受伤的手臂,那要命的刺痛直感到钻心般痛楚,忽然看到一名医疗兵身影,苟斌刚想出声召唤他过来,轰隆一声~医疗兵身边炸起一片雪花,得,整个人都从这个阴暗世界蒸了。
苟斌纳闷的时候,战沟外面传来声音:“嗨嗨,这战沟还有活人没有?分粮了!”
西恩装模作样地卸着弹匣,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有!进来吧!”
一名送粮的大兵背着一个大布包,整个人从战沟外面滚了进来,看到战沟里面的情况,二话不说卸下自己哐当响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两个罐头丢到苟斌和西恩脚下,刚准备走的送粮大兵马上愕住了。
西恩手里卡宾枪指着他,忿忿然地说道:“打乞丐啊?两个罐头怎么够四个人吃?一个安然无恙,一个受了轻伤,一个战死,两个睡着了,看什么看?他们只是睡着了而已,哥我帮他们代领!”
送粮大兵傻谔谔地看着西恩,在西恩无赖的威胁之下,只能多掏两个罐头丢到地面,头也不回地爬上战沟闪身溜人,苟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心里忍不住想到:‘尼玛的~这西恩果然是够无耻的!’
西恩一罐罐地捡起地面的罐头,拿到手中骂骂咧咧地说道:“艹!豆子罐头,又是豆子罐头,尼玛的…嗯,幸好有一罐牛肉罐头,科鲁兹,你那子弹挖不挖了?不挖哥我吃饱了没工夫理你了!”
苟斌考虑了一会后,忍着伤痛坚决地说道:“没有麻醉剂,我留着子弹过一辈子了!”
西恩一脸肉疼地从自己钢盔拿出一张相片,爬到苟斌面前递给他说道:“唉~好吧,服了你这个没胆鬼,看在你我相识缘分一场,私人赏你的最高精神麻醉剂,聚精会神麻醉剂,便宜你了,慢慢欣赏!”
苟斌迷迷糊糊地接过西恩递来的相片,这什么破玩意?有麻醉剂那么厉害?苟斌看清楚相片的时候,整小宇宙爆兽血沸腾的**,男性荷尔蒙激素直线往上飙,尼玛的~奶牛级别的写真集!
西恩舔了舔嘴唇,拿起匕凑到苟斌弹伤的部位,猥琐地教导着苟斌:“科鲁兹,这可是我的不传精神麻醉剂,聚精会神地想吧!猥亵地幻想吧!有多邪恶就多邪恶,愿上帝保佑你!”
“嘶~噢耶…吭按~卑鄙…”西恩匕挖进来弹伤的时候,苟斌嘴里哼着让人无语的话,西恩咬着嘴唇匕带着浓浓的鲜血挖出一颗子弹,挖出子弹一瞬间苟斌整个人苍白着脸色,这钻心之痛还真的是够刻骨铭心的。
西恩手脚麻利地拿出一叠白纱布,随意地在苟斌手臂包扎几圈后笑着说道:“嘿嘿~~怎么样?这精神麻醉剂管用吧?暂时帮你包扎着伤口,回去的时候你在去医疗兵哪里换消炎药吧!”
苟斌整个人虚脱了般,手里拿着黑白写真相片,有气无力地点着头,喘着粗气说道:“呼呼~嗯,是够妙不可言的,西恩,谢了,麻烦整点吃的来,你这一匕挖下来,饿慌了我肚子!”
入夜时分,周围零星枪声也逐渐消退了,两边阵线难得地和谐休战了,这一天战斗下来双方各自损失不少,德军进攻一方可谓是损失最大,特别是机械部队,损失了十几辆装甲履带车,甚至象式坦克也瘫痪了两三辆。
苟斌苍白着脸色瘫坐在战沟里,西恩那个家伙早在停战一瞬间,就偷偷摸摸爬了出去,不用问肯定是去战场前线收刮战利品去了,盟军对于这些贪财的大兵也是睁眼闭眼,限制不了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没多久,战沟外面响起一阵叮呤当啷声,苟斌刚拿起半自动步枪的时候,西恩整个人跳进战沟里,满脸大汗的他喘着粗气,脖子上面挂满三四只怀表,腰带上面挂满乱七八糟的东西,最无语的还是手腕上戴着五对手表,至于吗?
西恩喘完粗气后,从手里拿出摘下一只手表,满脸笑意地说道:“大丰收啊!给,私人奖赏你的德国手表,尼玛的~打扫战利品居然遇到对方同行了,科鲁兹,准备收拾一下吧,咱们要回后方营地了!”
苟斌接过西恩送来的一只德国机械手表,心里扬起一片暖烘烘的感动,西恩肯送冒着生命危险打扫回来的战利品给自己,说明他把自己当成兄弟一样来看待,还有他那一番耐心的教导,都让苟斌感到一阵默默的感动。
苟斌正要说声谢谢的时候,战沟外面传来集合的呐喊声:“F连队的大兵,马上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