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在保密阶段,不能对分配做任何透露,沈锦旬只能单方面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有兴趣了?上次和人闹翻也是为了画。”沈父皱眉。
他对家里发生的事情不太了解,只知道沈锦旬在葬礼期间情绪很差,还让某个长辈下不来台,就因为对方擅作主张卖掉了某幅油画。
据说是云枝读高中时画的,堆在角落里很久了,也不贵重,其他人都当是无关紧要的玩意。
“那是他碰了我的东西。”沈锦旬道。
沈父道:“你的?”
“画上的人是我……反正要丢要留是我的事情,不喜欢让人替我办。”
他不想继续说,沈父试探道:“我感觉你对那些亲戚敌意很重,因为他们找借口赶走了云枝?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也把云枝看做是你的东西?”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沈锦旬说。
沈父等着他的下文。
“他不是搁在这里陪我打发时间的玩具,他只属于他自己。”沈锦旬道,“倒是我更像附属品一点。”
“要是你也学着你哥要叛逆,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吧。”
他嗤笑:“之前我拿了医药单堵他,说他欠了我两千块。他落魄得司机见了都同情,但真把钱还给我了。”
沈父不懂沈锦旬怎么说这些,疑惑地看过来。
“还清了以后想去哪里去哪里,我留不住他。当时我就在想,那自己要还多少钱给你们,才能在不愿意去某个地方的时候,能被你们听进去?”
说到这里沈锦旬恹恹地蹙了下眉头,不想再聊了。
这个问题并非沈父导致,也不能由沈父解决,讲多了也没意思,横竖是个死局。
他上楼回房,再被管家敲了敲门。
管家端上来一杯热牛奶,沈锦旬喝了,然后联系助理。他明天有半天不在公司,要人帮忙盯着点人事部那边的事情。
他已经提前看过云枝的合同,修改掉一些比较严苛的限制,只要按照流程来就可以。
“工位安排在靠窗靠角落的地方吧,这样走神很难发现。”沈锦旬道。
助理大晚上的被电话吵醒,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头一回见到老板这么为员工着想,居然还能考虑到在哪里浑水摸鱼不容易被抓。
同样的上司,为什么这么好的事情没轮上自己?
沈锦旬交代完琐事,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他的房门又被敲了敲,这回是沈父给他端了杯牛奶。
以前沈锦旬有点睡眠问题,有段时间是吃药,后来停了药改成喝牛奶。
他读大学后其实没了这种习惯,最多的是煮红酒,牛奶这种甜兮兮的饮品是云枝比较爱喝。
“明早九点我让佣人来叫你起床,你早点睡。”沈父怕他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