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一大半事情全告诉你了,你有没有满意?”raglan说,“不够的话再告诉你一点小的。”
云枝抿紧了嘴角,警惕地看着他。
raglan道:“你妈妈很爱你,和我说过好多次,当初和晏家那批亲戚,以及楼朔他们讲过流产,实际上她特别舍不得,只是你爸出车祸这种打击太大了,让她很消极。那批吸血鬼不愿意给她压力,劝都没怎么劝她,可她其实是查找完人流手术的资料,就背地里崩溃地哭。”
听他这么讲着,云枝说:“够了。”
“我当时没费太大的力气,就把她说服了,不光是我能保证自己会竭尽全力让她生下你,以及沈习甫的支持给了她勇气。最重要的是她说虽然你还很小,小得还没有意识,但她直觉你是个很可爱的宝宝,希望你能来看一看这个世界。”
“当时怎么没一把火烧死你?”云枝似乎很快要受不了了,不自禁打断道。
raglan说:“明明是你自己想来听的。”
“不要说了,到此为止。”
raglan用手比划了一截厚度:“她在怀孕的那几个月里,几乎每周都会写信,你猜猜她是写给谁的?”
“我走了。”云枝转身就要离开。
“全是给你的,想要以后等你识字了,给你看她当时的一点一滴,分享她有多么期待你的降临。”raglan说,“你该对她好一些才对,怎么那么没良心?”
闻言,云枝顿住了步子没有动,但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迟迟没去看raglan。
“你是不是生来恶心别人的?”他问。
不甘、遗憾、仇恨……这种情绪扭曲在一起,他产生了一种杀了对方的冲动。
要不是怕沈锦旬被动静吓到,会担心自己,他说不定下一秒就会举起椅子砸了玻璃窗,再打得raglan头破血流。
然而在外面的监视屏前,他这边的情况一清二楚。
“你要不要进去把你老婆带出来?”楼朔看沈锦旬脸色不太好。
沈锦旬道:“和他约过的,除非他喊我,我不会进去。”
当然,如果局面不可收拾,他肯定将约定好的这些束缚抛在脑后。
只是眼下这种程度,他预感云枝能够处理。
楼朔碎碎念:“不是当他宝贝嘛,这时候倒不心疼了。”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恋爱经历那么坎坷了,每回都是快速分手。”
“请赐教?”
“当宝贝和当废物是两码事,有的事情去掺和了其实不叫帮忙,叫另类的轻视,是在看不起人。”沈锦旬嫌弃地说,“麻烦你拎拎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