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萍脸色一黯。“小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没有勇气……”
“我了解,别难过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唉!她已经等不及要离开龙吟山庄,她担心那个人如果找到这里,又知道她到这里的原因,恐怕会对龙吟山庄不利啊!
当魏萍三天之后还没回来时,龙行文开始怀疑他的平弟是不是不想回来了。
想到这几日的情形,龙行文疑惑的蹙起眉。平弟吃也吃了,武也勤练,虽然不能马上就要他显现出成果来,但也不能看起来反而更瘦弱,脸色也一天比一天苍白啊!
是不是平弟的身子有什么毛病?
不行,等平弟回来,他一定要找个大夫给平弟看看。
突然,他的视线停留在桌上的书架上。
他蹙著眉凝视良久,为什么他以前都没有发现这个书架有点奇怪呢?想了想,大概是过去他总专心于公事上吧!从没有那个心思坐在桌前发呆过。
以他的眼光判断,这书架的底部过于厚实,是一种没有必要的厚度。虽然说它有雕刻辅以装饰,但是并不精美,尤其正中央那个弯月形的凹槽更是显得突兀,完全破坏了书架的美感。
以爹对事物讲究挑剔的个性,这个书架是不可能存在的,除非……
他将架上的书全部移开,开始摸索著,当他在书架的底部碰触到一个微凸点的时候,嘴角不禁漾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可奇怪的是,不管他用何种方法,仍无法移动书架,他又疑惑的抿紧了唇。
怎么回事?是他的猜测错误,根本没有什么机关存在?
如果他能看到那个小凸点,他就能好好的研究—下,只可惜它位于书架的底部,而书架又是固定在书桌上的,既不能毁,就只好放弃了。
龙行文刚整理好书桌,视线即被桌上一幅画给吸引,嘴角缓缓的露出一抹笑容,拿起那幅画……不,那根本不能称之为画,只能勉强说是涂鸦吧!
那是平弟的杰作。
想到那日在书房里,平弟专心作画的模样,他忍不住又是一笑,纸上的墨都没他脸上的多呢!不过,先不论那纸上画得像乌鸦的老鹰、像鸭子的鸳鸯,或者是不知是花还是草的东西,至少那右上角的两个字写得还不错——是平弟的名字。
他本以为平弟不识字,于是握著他的手教他写下他的名字,他只觉得平弟的手柔若无骨,像极了幼儿的手……还记得当初他第一次握住他的手时就感觉到了,让他握著握著,几乎舍不得放开。
后来,平弟笑著说他识字,他还挺惊讶的,只好恋恋不舍的放开他的手。
倏地,笑容僵在龙行文的嘴上,他震惊的甩甩头。
搞什么啊!他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老是对平弟有这种怪异的念头?
难道他真的有恋童癖?!
不!说什么他也不相信自己会有那种怪癖。
突来的敲门声打断他的自厌,他将那幅涂鸦小心翼翼的收好后,这才扬声应道:“谁?”
“禀庄主,顾品有事求见。”
“进来吧。”
顾品开门进来,身后跟著一位妇人。
“庄主。”
“顾管家有什么事?”
“启禀庄主,十天前厨娘的儿子跌断腿,庄主赐他断续膏,大夫今儿个诊断后确定没有跛行的疑虑,厨娘听了,直说一定要当面谢过庄主,所以属下就将她带过来。”
“是吗?”龙行文沉吟著。厨娘的儿子跌断腿?嗯,他好像听平弟提过这回事,不过他怎么可能将珍贵的断续膏送给厨娘的儿子呢?他明明给了平弟……
啊,他懂了,原来平弟是故意拐了他的断续膏。
之前会和平弟谈到断续膏纯粹是巧合,那时平弟也只是好奇的瞧瞧而已,所以当平弟突然跟他要断续膏时他还觉得奇怪,原来是这么回事。
厨娘咚地一声跪了下来,对著龙行文磕了三个响头,“感谢庄主,让我家阿才医好腿,奴才就算做牛做马也会回报庄主的大恩。”
“不用了,起来吧!”龙行文蹙起眉。他不喜欢这个样子,尤其那根本不是他做的事、施的恩。
“庄主……”厨娘还想发表什么感言,却被顾品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