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花淡淡一笑,嘴角牵出一丝淡淡笑意,看在花愁的眼中,却是异常的冰冷和恶毒,她不喜欢看见他的笑,仿佛每看一次,她的心都禁不住要颤抖一下。她虽然是个很强悍的女子,曾带着一帮的弟兄为保护自己的利益,与人拼杀,但是在这里,她孤身一人,而风吹花又是个非常血腥残忍且武功很高的男人,她凭自己的力量绝对斗不过他。
他说:“我盯着你,并不是因为你长得难看,我是在想,你的泪痣好像比白天小了一点,莫非你不适应风国,而导致水土不服,这么短的时间,就使你瘦了?”
花愁心中一惊,面上却是古井不波,说道:“瘦倒是未必,不过风国的风确实是很大,我才吹了这么短的时间,皮肤就迅速的收缩了,以至于我的泪痣看上去比白天要小那么一点点。但是也可能是因为晚上光线不足,导致了殿下的视力比白天差,看错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没关系的,殿下要是明天白天来的话,看到的可能比较真实一点。”
风吹花眨眨眼睛,眼前的这个女子,一袭素净的云裳,明眸皓齿,若不是那颗有点大煞风景的泪痣,她绝对会是个绝色的美人,传言未必是虚假,只是可能云国的人都忽略了那颗痣吧。而且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如此的伶牙俐齿,说着些连他都不甚明白的话来,这让他倒是很意外。
风吹花咂咂嘴,说道:“我白天不在府上,方才回来之后,倒是听闻了一些关于你的传言,是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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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愁淡淡微笑,面色从容,毫无惧色,答道:“我不过是想维护下自己的权益而已,即便我相貌不端庄,即便我不能得你的宠爱,即便我是从云国远嫁而来,即便我在风国无依无靠孑然一身,但是,我也绝不容许别人的肆意侮辱,以及不公平地对待。”
她说着,秋波一转,璨如水晶的双眸,仿佛带着无限着忧伤和悲凉,风吹花冰冷而残酷的心禁不住微微地动了一下。她看了看风吹花,继续说道:“殿下一向养尊处优得惯了,自是无法体会这种感觉。若是殿下听信了些添油加醋的传言,要来治我的罪,我亦是无话可说。”
风吹花虽然麻木不仁狂暴凶残,但是不知为何,面对她的时候,心中的恨和气,却发泄不出来,仿佛只要想对她动手,心就被刺了一下,很疼,疼得他忍不住想逃走。他淡淡地说:“我想听实话,你说吧。”
花愁轻轻抬眼,瞟了一下他,说道:“你若相信,我便说,你若不信我,我说了亦是枉然,你可信我所言?”
他点头,说道:“本王信你。”
嘴角微微地牵动,她低眉微笑,绰约的风姿让他仿佛看不见她脸上的那一点污渍,而是素净如玉一般,他就那般静静地站在那里,听她委婉的声音,说着日间所发生的事情。
花愁说完,目中泪光闪闪,透过微袖的烛光,如袖色水晶的折射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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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愁眉,他从小到大都特别厌恶眼下有泪痣的女人,所以他的府上若是有这般的女子,便直接扔下山崖喂老鹰了。对于花愁,他已经是念在她是云国的公主,所以才没有残忍的对待她,可是那颗痣却仿佛是一根刺,一根生在了他眼中的刺。年少时的往事又象一只魔爪,抓向了他的心,莫名的恐慌爬满了他全身。
他猛的缩回了手,转过身不去看她,直到心跳渐渐平静了,他才说:“你睡吧,我走了。”
说罢,他飞身出了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花愁倚在床边,呆然而立,风吹花的举动让她有点搞不清。今夜她没惹他生气啊?怎么又这么飞快地消失了?唉,不知道哪个女孩子又要倒霉了。
她关上门,躺在了床上,一直在想着方才的经过,好像风吹花对她已经产生了一点好感,不象对待别人那样的凶残,让她想不到的是,他居然会伸手为她拭去眼泪,太不可思议了,暴力男居然也有温柔的一面?
第二天一早,花愁便起床了,在小院子里做了一会有氧体操,然后又炼了会空手道和跆拳道,方才进屋喝了碗燕儿端来的蛋花粥,才沐浴更衣,换上了素净的云裳。
燕儿待她换好了衣服才问她,说道:“公主啊,您方才在院子里跳的是什么舞?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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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愁笑着说:“那个是有氧体操,美容的,可以将身体塑造得曲线玲珑,前凸后翘。”
燕儿又哀求着说:“我也想跟您学。”
花愁点点头说道:“没问题,noproblem。”
“那太谢谢公主了。”燕儿说着,满心的欢喜,她以前一直不知道公主居然会这么多美容的东西,难怪能成为云国第一美人。
花愁问旺财:“这里有没有什么比较繁华的地方?我想去逛逛街,成天在这里太闷,教你们玩麻将,一时半会也教不会。”
旺财说道:“这里好玩的地方很多,只是……只是……”
花愁说道:“跟我说话,不用这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一直当你们是我的弟弟妹妹,不用那么紧张。”
旺财说道:“只是没有殿下的允许,任何人是不能随便出去的,抓住了要被责罚。”
花愁轻轻应了一声,说道:“那我现在去找殿下,叫他让我出去逛街。”
旺财有点为难地笑笑,没有说什么,只是心中暗暗说道:“娘娘啊,你现在跟殿下的关系那么紧张,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花愁兴冲冲地来到风吹花的寝宫前,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的欢声笑语,门口的侍卫见是她,当下一抱拳道:“娘娘。”
微微一笑,花愁说道:“殿下在里面么?”
那个侍卫点点头,说道:“在,小人前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