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开心地吃罢了午饭,清大齐又拉着银子,要她教他玩麻将。
玩到晚膳时分方才停下了,之后便是开始安排住宿,花愁和风吹花住一间房,银子睡一间,燕儿睡一间,风起轩睡一间,惊雷和烈焰负责夜间的巡逻,车夫大叔自动被无视了。
几人的住处很不错,是清猛虎用来招待贵宾的地方,与他们的房舍是分开的,单独的一栋,这样惊雷和烈焰在夜间巡逻之时,也不必太费心。
惊雷站在楼顶,俯视一切,烈焰站在楼下,负责出击,一黑一袖两条流利的身影,淹没在这无边的夜色中。
花愁躺在风吹花的臂弯中,说道:“殿下,我们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有点蹊跷。”
风吹花听了,薄唇微抿,说道:“怎么个蹊跷法?”
花愁叹了口气,说道:“从一开始,这件事就十分的奇怪,发展到现在我们简直是被人玩弄于鼓掌,却不知道如何反击。”
风吹花一笑,在花愁的耳边轻轻说道:“没事,我们先查一查,过几日一切便都会有转机,我们不是板上的鱼肉,我们是引鱼上钩的鱼饵。”
花愁抬起眼睛看了看他,说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风吹花伸手,很是溺爱地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然后将她的身子往上提了提,两个人的脸贴在一处,轻轻摩擦着说道:“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一分一毫的委屈。”
花愁在他的身上轻轻拧了一下,清澈的大眼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显得深似秋水。
风吹花吃了疼,微微呻吟了一下,带着半分委屈地说道:“干嘛拧我?想谋杀亲夫么?”
花愁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说道:“谁叫你答非所问,转移话题?”
“哪有哦?”
“就有,连我都瞒着,你真的城府很深。”
“我没有瞒你什么,只是有些事,现在不能说,若是不慎走漏了出去,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将成为泡影,我们所有的人也都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鹬蚌之计已初成 1
他说着,声音有点悲凉,轻轻的,淡淡的,飘在花愁的耳边,如烟似雾,缥缈得难以捉摸,让花愁听了,心中顿时有点忧伤的感觉。
“好,我不问,”花愁的声音也有点淡,微微带着一丝的颤抖,这次的任务怕不是剿灭地邪王那么简单,原本她以为是,但是到了这里一看,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她说:“我只要你平安地在我身边,做不做太子,成不成王上,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要你好好地活着,能与我朝朝暮暮,生死相随。”
“傻瓜,”风吹花很溺爱地又将她搂得紧了一点,说道:“我一定会好好地在你的身边,无论我是不是太子,无论我是不是王上,又或者我只是个行走江湖的浪子,我都会好好地在你的身边,陪伴着你,保护着你。”
花愁将头微微地一伸,在他俊美的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一股甜蜜的幸福感立刻从她的心里弥漫了开来,便再也舍不得从他的唇上移开了。
风吹花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缓缓地将眼睛闭上,热烈地回应着花愁如火如荼地肆虐。此刻,他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想与她深情相拥,只想在激情带来的兴奋中忘记一切的烦恼和忧虑。
一刹间,室内风狂雨骤,风吹花和花愁幸福地缠绵在一起。
明天,或许又有风雨来袭。
第二天,银子起得很早,有婢女过来帮她梳洗,不可否认一点,清猛虎家的丫鬟个个都是乖巧伶俐的,聪慧可人。
银子梳着经典的民国式发型,将头发编成两条乌油油的大辫子,拖在胸前。然偶,换了一身性感的迷你式百褶裙,天气虽然还不是特别的热,但是生性爱美的银子,早早就穿起了超短裙,将那一双细嫩雪白的美腿露在了外面。
今天的她看上去,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清纯可人,像一朵娴静的幽谷百合,独自绽放。
鹬蚌之计已初成 2
所以今天的银子让清大齐见了,顿时三魂飞了两魂半。
银子故意抬头看看天,说道:“哎呀,本来今天是想跟你去游园,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大的日头,一定会晒得我头晕,还是不要去了吧。”
清大齐立刻将手中的油纸伞递了过去,说道:“我早已为你准备好了,保证不晒得你头晕,走吧,就让我带你在我们家好好玩玩,看看可比王宫差。”
银子心中一丝冷笑,面上却是甜美依旧,说道:“好啊,虽然昨天被你妹妹弄得有点不大愉快,但是总算有你这样体贴的人,倒让我心中有点宽慰了。”
清大齐一听见银子这般地夸他,心中顿时像开了花一般,一边搂着银子往外面走去,一边为她撑着伞,两个人貌似甜蜜地出了门。
银子一看就知道清大齐是泡妞老手,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很懂女人的心思,也渐渐改变了银子对他的看法。
一开始她对他是极其地厌恶,现在倒觉得他也还算是不错,挺会哄她开心的。
那把油纸伞是纯白的颜色,上面画着几枝桃花,娇艳欲滴,栩栩如生,银子很是喜欢,便将伞拿了过来,说道:“还是我自己打着吧,你一个大男人要那么白干嘛,赶紧去晒晒太阳,晒成健康的小麦色。”
清大齐不解地眨眨眼睛,说道:“女人不是都喜欢白白的男人吗?”
银子很不屑地说道:“怎么会?小白脸中看不中用,女人啊,还是喜欢真正的男人多点,就像……就像……”
她说着打着伞四下一看,指着一个正在修枝剪叶的下人,说道:“就像是那样的男人。”
清大齐不相信地瞪着眼睛,说道:“那样粗俗不堪的男人,女人怎么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