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多久,工作人员就带着他们上了筏子。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人,看上去是一对30多岁的情侣,相互挽着手。
橡皮筏从平缓的河面逐渐进入湍急的河道,小霜不时发出惊喜的尖叫声,令那对情侣掩嘴窃笑不已。小霜开心地说:“李伟哥,这里的漂流好玩,好刺激!”她俯着身用手去勾河里的水,浇到李伟身上。李伟笑着说道:“你小心点,别掉下去了。”工作人员也对她说:“在这种狭窄湍急的险道上,不要乱动。”小霜这才向李伟吐吐舌头,安分了些。
筏子一直向下漂去,两岸青山迅速地往后退着,令人目不暇接。小霜不停地笑着叫着,惹得李伟也兴致倍增,跟着一起哈哈大笑。眼看着筏子拐了几个弯,进入一段平缓开阔的河道。那里是漂流的尽头,河水并不深,许多漂流的人见身上已经溅湿,便干脆下到河里,互相嬉戏,尽情玩耍。小霜受到感染,筏子还没停下,她就偏着身子想下去,没想到由于身子探出去太多,整个人一下子就栽进了水里。李伟吓了一跳,赶忙跳下去,要去拉小霜,小霜一下子从水中钻出来,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看着李伟哈哈大笑起来。
李伟因为身上还有小霜的包和相机,不敢脱下塑料防水衣。小霜则早已把防水衣脱下,浑身便彻底地湿透了。她站在水里,兴奋地又是玩水,又是往李伟身上浇水。李伟任她胡闹,只用心护着腰间的包,不让被水打湿。闹了一阵,李伟说:“山里的水冷,我们上去吧,别着凉了。”
小霜看上去还没尽兴,十分不情愿地说:“再玩一会儿嘛,你看大家都在玩呢。”李伟说:“差不多了。我们都没带衣服,一会儿还要晾干身上的衣服呢。”
二人上了岸,找了个干爽的地方。李伟因为一直没脱防水衣,只裤腿以下湿了,因此也不打紧。小霜却麻烦大了,全身都湿透了。上身一件单薄的白色丝质衣紧贴在身上,里面穿着的红色文胸便十分抢眼,下身穿着的牛仔裤很厚,一时也不容易干。李伟犯了难,不知怎么让她身上尽快晾干起来。
小霜无所谓地说:“不管它了,就这样让它慢慢干吧。我们再往前走走,一会儿就晒干了。”
“这怎么行?”李伟不同意,“湿衣服穿在身上,会生病的。”
“那怎么办?”小霜说,“总不能让我脱掉衣服,光着身子走吧!”
李伟见其他的游人都在码头的换衣间里换衣,建议小霜也进去,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拧干水,这样也好些。小霜不同意,说还是会冷,又调皮地笑着说:“李伟哥,你没看电影里吗?我们去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你给我站岗,我去那里把衣服脱下来,晒干了再穿上,这样也就不会生病感冒了。行不行?”
“不行。”李伟见四处都有人,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还得往山坳里面走。独龙山一向有野兽出没,万一碰上,就不好办了。
小霜胆子倒不小,口气也大,无所谓地说:“哪来那么多野兽啊!这里人来人往的,有野兽也早吓跑了。我们就往里面走一点点,只要别人看不到就行。再说,不是还有你在身边保护我吗?”
李伟想了想,这也是个不错的想法,只得应允。好在不远处有一个开阔地,原先也是个旅游通道,只是因为天气炎热,游人不多,因此这里一时还没人来。李伟找了个空地,那里正好有阳光,却也隐蔽,就对小霜说:“你去那里,把衣服脱下来拧干水,搭在草地上晒个几分钟也就干了。裤子可能会干得慢些。我坐在这里等你。”说罢,背着身坐下。
小霜顺从地过去,见四周的确没人,李伟也背对着自己,这才大胆地脱下上衣,用力拧了几下,摊在地上。又脱下牛仔裤,发现拧不动,便叫道:“李伟哥,牛仔裤太厚,我拧不动。你来帮我拧一下。”
李伟皱着眉说:“你自己拧吧。”小霜不依,撒娇道:“快点嘛,人家真的拧不动。你不过来的话,我就过去了。”李伟没办法,让小霜把裤子扔过来。小霜却提着裤子,走到李伟面前说:“给!”李伟见小霜只穿着文胸和裤衩,直挺挺地站在自己面前,有点发慌,忙移开目光,接过她的裤子,用力拧了几下,又递给小霜:“去,摊在太阳底下晒晒。”
小霜把裤子晒好,又走到李伟身边,想坐去没地方坐,便站在李伟面前,大方地说:“李伟哥,你怎么这么害羞啊?这样的装束在电视里经常可以看到呀,难道你电视也不看吗?”李伟说:“电视是电视,你是你。你这个样子,我看你干吗?”小霜仍笑道:“其实啊,这就是个观念的问题。在陌生人面前,谁都不愿意把自己暴露给对方。可是,在熟悉的人或者亲人面前,情况就不一样了,穿得多穿得少,不都一样的吗?再说了,你要是去海边玩,女人都是这样穿的,谁都不会说什么。就你还死脑筋,看到我这样,跟见了鬼似的。嘻嘻。”
李伟听她说的也在理,只是自己觉得不习惯。再说,小霜是李书记的女儿,如果让李书记知道小霜这样站在自己面前,那一定会责怪小霜不懂事,于是闷声说道:“小霜,你还是注意点。这样让人看到了总归不好。去看看衣服干了没有,如果干了就赶紧穿上。”
小霜赌气地走回去,见上衣差不多干了,用力抖了几下,穿上。又去摸了摸裤子,还没干,便又折回李伟身边。李伟见她已穿了上衣,只一双修长细嫩的腿裸露着,便站起来,笑着说:“你看,这样看着也舒服些,别人看到也不好会说什么了。”小霜抢白道:“别人别人,这里哪里有别人?还不是你不想看,才找的托词。我难道就那么难看吗?”
李伟不知她何以发作起来,觉得有些莫明其妙。
小霜挺胸噘嘴,站在李伟面前,望着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见李伟只是望着远处,抬起手在他胸前拍了一下,说:“喂,你看什么?为什么不看我?”
李伟不敢看。他与小霜面对面,挨的是这么近,以至于她高耸的前胸都要贴到自己身上来,似乎也可以闻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女人,当然除了他的妻子凤仙以外。凤仙身材身材虽好但却*壮实,与小霜相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而小霜呢,此时如一个熟透了的苹果,白里透红,红里透亮,全身洋溢着一股清香的味道和诱人的芳香,正等待着人们去采摘。他不敢往深里想,面对着小霜热辣的眼睛,有点窘迫。“去看看裤子差不多干了吧。”他说,并转过身,准备走过去亲自看看。没想到小霜却从他身后一把将他拦腰抱住。李伟一阵慌乱,愣了一下,马上冷静地剥开她的手,说:“别这样。”谁知小霜非但不离开,反而又站到李伟的面前,再一次扑过去,紧紧地抱着他,整个身体都贴在了他的身上。李伟已经冷静下来,拍拍小霜的背说:“小霜,别再小孩子气了,我们该回去了。”说罢,用力推开她,去把牛仔裤拿过来,让小霜穿上。
小霜默默跟着李伟往停车的地方走去。走了几步,小霜突然叫道:“哎哟,我的脚又痛了。”李伟扶着她,问道:“刚才不是不痛了吗?”小霜说:“刚才是不痛,现在痛了嘛。”李伟还以为她是装的,在使小“花招”,见她脸上挂着痛苦,这才相信她是真痛,只得扶着她的左胳膊,小霜则趁势紧紧挽着他的手,一瘸一拐地走着。
李伟笑着说:“这下好了,再也玩不成了。”
小霜生气地说:“人家都痛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笑。”
李伟仍笑着说:“谁叫你风风火火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上山的时候我就提醒你小心点,注意保存体力,你不听,结果不但没能上到山顶,连脚也崴了,这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小霜狠狠地在李伟的胳膊上捏了一把,痛得李伟龇牙咧嘴,小霜这才解气地说:“我叫你幸灾乐祸!你再笑我就咬你一口,不信试试!”
李伟领教过这位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