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梦千年,人生若只如初见。
&esp;&esp;我不是你弟弟
&esp;&esp;千年之后,一缕魂魄,游游荡荡,无所归处,他是佛前的一朵白莲,只求聆听福祉的路人能停下脚步来看他一眼。
&esp;&esp;萱城觉得头疼,脖子又酸,他很想揉揉发酸的肩膀,可手却似乎不在自己的意志掌控中,他耳畔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响,他听见有人在叫,萱城,宣城。可仔细听听又不是这两个字。
&esp;&esp;宣城鼻子一酸,他好想见到父母,强烈的想,又一下子好想见到猪头小黄萝卜他们,可他明明是清醒的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来。
&esp;&esp;他拼命的跑,似乎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可他的腿脚却一下子仿佛僵住了,他感觉自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明明是动着的,可任凭他怎么跑还是在原地,眼前突然又出现了万丈悬崖,他刚想止住脚步,可那悬崖却变成了滔滔江水,轰隆隆的水吼声,似乎一下子都能将世间万物淹没,他很怕,他怕河水,就像每天夜里的梦一样,那条河,始终在他的梦中挥之不去。
&esp;&esp;然而还不等他再次逃离,那河中却忽然杀出万千人马来,震耳发聩的厮杀声响彻天地之间,齐刷刷的弓箭刀剑都朝他砍了过来,似乎生命在这时停止,他的唿吸紧促。
&esp;&esp;猪头。他大喊了一声。
&esp;&esp;然后,那紧紧闭着的眼睛终是打了开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绝美无瑕的脸孔,剑眉朗目,温和的笑容,仿佛日月瞬间投入怀中一般,弟弟。
&esp;&esp;哈。宣城楞住。
&esp;&esp;弟弟?他惊疑,像是见了什么怪物一样瞪着那人的脸,你叫我弟弟?他这时才细细的打量起了眼前人,长发,束带,头冠,黑服。
&esp;&esp;他突然悲哀的笑了起来,真穿了,我造了什么孽啊。
&esp;&esp;你是谁?他静了一刻,直接问道。
&esp;&esp;那人身旁还有一个跟随,弯着腰,恭恭敬敬的样子,这时走上前来,对他拜了一下,阳平公,您可醒了。
&esp;&esp;啊。宣城脑子一下子全乱了,他抓了抓头发,又问,今年是哪一年?
&esp;&esp;那人道,回阳平公,建元四年。
&esp;&esp;汉武帝建元四年?他反问道。
&esp;&esp;不,苻诏建元四年。那人说完便又恭敬的退到一侧。
&esp;&esp;啊,天哪,果然是前秦。
&esp;&esp;宣城想死,可这都是自作自受啊,他不过就是崇拜了一下前秦王,又同情了一下前秦阳平公,这怎么光说说就真的穿越来了呢?
&esp;&esp;我要回去。他这么想,心里一下子酸的疼,他想爸妈,一直以来,他们与他都是分居异地的,关系处的很僵,这好几年也没见到他们了。
&esp;&esp;他想哭,然而,他却不能哭,他是男子汉。
&esp;&esp;他又想到了猪头他们,那么欢快的在一起玩耍取乐。
&esp;&esp;他叫了一声,猪头。
&esp;&esp;刚刚我不是你弟弟
&esp;&esp;萱城又问,你是谁?他心里其实已经猜到这人是谁了,他叫自己弟弟,刚刚那太监又称自己阳平公,这不是苻坚是谁?
&esp;&esp;你是苻坚?
&esp;&esp;那人楞了一下,继而蹲下身子来拉住他的手放在手心捂着,弟弟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连我都不记得是谁了呢?我是你的哥哥,是大秦的君王呀。
&esp;&esp;你果然是苻坚。萱城听见自己的心在跳,跳的好快好快,仿佛都能跳出胸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