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真名士自风流
&esp;&esp;哥哥,你。萱城脸上漫上愁容。
&esp;&esp;文玉兄,若是难受,我们就继续喝酒,今日我请客。谢安爽快道。
&esp;&esp;苻坚轻笑道,你请客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esp;&esp;我知道,他们说的不是实话,自古便是强者吞并弱者,没有国破家亡,就没有天下一统,我虽在建康,可我并不觉得那慕容氏有多可怜,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esp;&esp;安石,那你说说,若真如她歌声里唱的那般,我也算咎由自取了?
&esp;&esp;你这般做,有你的道理。谢安道。
&esp;&esp;文玉兄,我曾在桓温那里见过郗超。桓温知道我是干什么去了,可就算那样,郄超还是不避闲人,我说桓温兄,郄超真可谓是你的入幕之宾啊,桓温笑笑什么都没说,文玉兄,这世间的所有事,总有一定的道理的,比如你做了秦国的主,而我却在东山隐居,我们却依旧是朋友。
&esp;&esp;是呀。苻坚摇摇头欲醉,又浅浅饮酒,总有道理的,要不然我为何要锁着他呢,弟弟,你说是不是?
&esp;&esp;萱城不明白他又为什么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慕容冲的事与自己无关,可当他见到慕容冲的是真名士自风流
&esp;&esp;回到桃花林中,苻坚就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萱城赶紧又跪下去拉他,哥哥,哥哥,去房中,安石兄吩咐人给你做了醒酒的茶,一会喝了好睡觉。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桃花林中也只有萤火虫在发着淡淡光亮,不远处的河流水声稀稀疏疏的传来,萱城费了一番劲才把苻坚拖到屋中,谢安让人煮了绿茶,萱城又是服侍服侍后的,他怨透了苻坚。
&esp;&esp;身材结实就罢了,这体重也是实在的让人瞠目结实。
&esp;&esp;然而,他当然不会真心怨苻坚。
&esp;&esp;方才在歌馆里,他第一次感受到苻坚内心的压抑和那种触心的痛,当他看着苻坚的脸色难受的时候,他的心里也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跟着疼起来。
&esp;&esp;苻坚,你若当真如谢安说的那样,待慕容冲如桓温待郄超,慕容冲他真的能被感化吗?
&esp;&esp;萱城没有底,虽然刚刚他是反对的,可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仔细想想,感化慕容冲未尝不是一种新的尝试。
&esp;&esp;他看着榻上沉静睡颜的人,心里忽然就异常坚决起来,他舍不得苻坚,但更怜惜慕容冲。
&esp;&esp;苻坚在次日醒来的时候,非但没有一句感谢的话,还啰啰嗦嗦的抱怨,为什么不好好听听那歌女唱歌?
&esp;&esp;好啊,那你此刻便返回去听啊,真是作死。
&esp;&esp;你不拉着我回来我肯定听完她唱歌啊。
&esp;&esp;她在骂你,你还听不出来吗?
&esp;&esp;苻坚正大光明道,听出来了,她是在骂我。
&esp;&esp;萱城鄙夷的冷哼一声,不作不会死,你就是找骂。
&esp;&esp;君王应该经常被人骂骂,这样才能清醒。
&esp;&esp;、、、你、、
&esp;&esp;萱城闭嘴不跟他争吵,谢安过来了,朗朗的笑了笑,说,吃早饭喽,不想吃就继续饿着,我这东山可没多的粮食。
&esp;&esp;萱城抢在苻坚前头跑到了饭桌上,饿了就得吃,吃饱才能去教训某些恶人。
&esp;&esp;于是这一天,萱城就和苻坚拌嘴了大半天,待到傍晚的时候,谢安又说带着他们去城里走走,萱城索性不去了,苻坚也没什么心思,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谢安道,那二位请便喽,喝酒还是赏月?
&esp;&esp;苻坚沉吟了半晌,道,安石不必在意我们了,我想在这东山桃花林中静静,赏赏月,弟弟,你呢?
&esp;&esp;萱城道,我随意,有些累了,酒喝不了,月也赏不动了。
&esp;&esp;既然如此,那我便去看书了,你们自便吧。谢安平和道,话落便转身去了书房。
&esp;&esp;苻坚俯首,月亮的光线投下来,他的影子忽短忽长,萱城说,兄长,我过去坐坐。
&esp;&esp;恩。苻坚轻声点点头。
&esp;&esp;萱城其实想出去,可他不知道去哪里?
&esp;&esp;建康城他一点都不熟悉,即使他是从南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