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他却清清晰晰的贴在萱城的耳根上说,今晚,你陪我睡觉。
&esp;&esp;萱城能拒绝吗?不能。
&esp;&esp;因为下一刻,身上的人就掩了被衾,将两个人严严实实的裹在了一起,他牵起萱城的手朝着自己身上抚摸去,抚摸的有些动情,有些变态,手一直在背上抚着,柔柔的,渐渐的向下而去,萱城以为他终于要做什么奸淫之事了,继而,却亲眼看着他将身上的袍服褪了下来,接着,又是不停的抚摸,那件血红到发暗的中衣被扔了出来,温度再次升高,似乎下一刻萱城都要被烧成烈火一般,可身上人的动作却停止了。
&esp;&esp;留着那件莹白的里衣,他终于停了下来。
&esp;&esp;他将身体从萱城身上移了下来,与萱城并排而躺,手一直没有松开过,手指缠在一起,就像怎么解都解不开的死结一样。
&esp;&esp;我们睡觉吧。
&esp;&esp;盖着被子你们就纯睡觉?
&esp;&esp;萱城确认清楚了,这个人真的喝醉了酒。
&esp;&esp;他的兄长,确切的说,这具身体的兄长,与他发生了肌肤之亲,因为那一晚上,他们掩了被衾并排躺在一起,交缠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esp;&esp;回到长安的第一日,苻坚高兴的饮了酒,当晚他拉着萱城在帝王寝宫就寝,一夜沉睡。
&esp;&esp;第二日,苻坚醒的特别晚,日上高头,朝会的时辰都过去了,他才悠悠然睁开眼,萱城就在他的身边假装睡熟。
&esp;&esp;萱城的意识告诉他,这个人一直在注视着自己,果然,他再也受不住被人这样盯着看的没完没了终于打开眼皮的时候,苻坚正深深的望着他。
&esp;&esp;皇弟,我、、
&esp;&esp;萱城放开他束缚着自己的手,你什么,睡的好吧,朝会过了,这下好了,你成了一个昏君了。
&esp;&esp;可苻坚还是盯着他。
&esp;&esp;萱城嗤笑,快起。
&esp;&esp;说着就要下床,手腕却被苻坚拽住,萱城回头,只见他的眼里是无辜懊恼又有些窃喜的意味,我多么希望真的可以做下去。
&esp;&esp;萱城不明所以,听的懵懵懂懂。
&esp;&esp;做什么?
&esp;&esp;萱城深吸了一口气,会的。他并非白痴,只是他需要问过这具身体的意愿,在这具身体一直顽强抗拒甚至他的灵魂皆会被出窍的时刻,他不能逆行,不能悖逆这具给了自己生命的身体。
&esp;&esp;萱城在宣室殿给苻坚详细汇报了蜀地之事。
&esp;&esp;苻坚轻笑着说,谢安不会助张育,所以他必败无疑。
&esp;&esp;那还不是你和他达成了合约。
&esp;&esp;皇弟当真以为凭着一纸合约就能维系秦晋之间的关系?
&esp;&esp;谢安是君子,他不会食言。
&esp;&esp;是,可毕竟当皇帝的不是他,是司马曜。
&esp;&esp;萱城思量他这句话的深意,四大家族之间的政斗。
&esp;&esp;苻坚点头,没错,若是桓玄把川蜀之地占为己有,那么他便顺流而下,直取武昌,王敦曾在武昌遥控建康,晋朝的那场叛乱搞的生灵涂炭,谢安不会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esp;&esp;所以,我们打败了桓玄,也相当于替谢安削弱了桓氏的势力,从此晋朝谢氏一家独大。
&esp;&esp;皇弟你也看到了,是吗?晋朝朝堂,看似风平浪静,可实则暗潮涌动,四大家族,个个都想流传千古,既然桓玄想要蜀地,谢安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就让给他呢?张育孤助无援,怎会不败,假以时日,我们与谢安的合约到头,其实哪里管得了那份合约,我们便能渡江南下、、
&esp;&esp;皇兄。萱城打断他,不要说了,你想的太多了。
&esp;&esp;一听他提起渡江南下晋朝之事,萱城就气恼,王勐离世时说了,万万不能伐晋,一想起后面那场战争,萱城内心五味陈杂。
&esp;&esp;小小的晋朝真的打败了苻坚么?谢安真的与苻坚打了一场千古名战吗?他们两个又真的同时离世吗?
&esp;&esp;好吧,你不让朕说,朕就不说了。苻坚服软。
&esp;&esp;这样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之间升起来一阵尴尬又温暖的气氛,谁都没有打破沉寂,萱城终于耐不住了。
&esp;&esp;你封姚苌什么了?
&esp;&esp;苻坚说,龙骧将军。此语一出,萱城如石定住,龙骧将军,这是苻坚早年参与政事以来获得的第一个封号。
&esp;&esp;你疯了吗?你把这个名号给了他?
&esp;&esp;没有,朕只是履行了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