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大事不妙放松的一天,天色渐晚,赵喜春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左眼皮直跳。“大大大事不好了!”
陈水喘着出气,跑到娘跟前来。赵喜春心里咯噔一下,她就知道要出事儿,冷静得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陈水气喘吁吁得说道:“不好了,娘!大大哥,他……”陈水话还没有说完,赵喜春一把站起身来,将凳子直碰倒在地上,恨铁不成钢得说道:“我就知道是陈金,他是不是又去赌了?这回我不把他打到满地找牙,我就不姓赵!”
陈水两个手撑在膝盖上,边喘气边摇了摇脑袋焦急得说:“不是,比这还要糟糕!”
“他干了什么!”
这下赵喜春心里也摸不准了。“他他不仅输了银子,还把咱家的龟苓膏秘方给押了出去,现在赌场的人押着大哥在门前要方子呢!”
陈水一口气说完一整件事情,嘴巴有点干,自顾自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净。陈周氏知道自家丈夫混,但不知他竟犯浑到这种地步,一时竟也目瞪口呆了。“什么!真是反了天了!”
这下赵喜春真是怒不可遏了。“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自个输了银子,还得累及他人!”
赵喜春痛心疾首。“都站着干什么?赶紧出去看看!真是丢人还丢到家门口来了!”
话毕,一家子才都跑到门口去了。大门外站着几个彪肥力壮的大汉,押着陈金就跟捉住了一只小鸟一样,毫不费力气。陈周氏眼尖,一眼瞧见平时和曾经玩的好的几个人,几个人贼眉鼠眼得躲在大汉身后,看样子也不像是被押过来的,倒像是给这群人带了路。“刘黑皮,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儿?又带着陈金去喝酒赌场!”
陈周氏一下怒极,嗓子尖锐得让人听了真难受。“嫂子,这我也不是故意的,没办法,我还欠着赌场的人钱呢,不带路,他们就要卸掉我胳膊。”
刘黑皮不以为然得讨饶道。“而且喝酒可是陈金自个儿提的,喝醉了就嚷嚷着要去赌场玩一把,我们也没办法。”
这话说着明显气势弱了很多,刘黑皮眼神躲闪,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这小子是你们家的?”赌场的人一脸凶相的问。“对对对。”
陈周氏一人忙不迭失的点头。“他在我家赌场欠了银子,说好了要拿家里的龟苓膏秘方来做抵押,你们赶紧将秘方交出来……”大汉的话音未落,只听见“啪”得一声,赵喜春三两步上前直给了陈金一巴掌,把大家都给整懵了。“娘!”
陈家几人惊呼。就连押着人的大汉都目瞪口呆。这是搞的哪一出?我还没出言威胁他们呢?他们自个儿就打起来了。原本还有些酒醉未醒的陈金,这会儿可算意识清醒了,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又看到娘严肃的表情,有些哽咽得问道:“娘,你打我做什么?”显然正主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做错事情,难道就不该打吗?”赵喜春疾言厉色道。“我做什么了我?”胳膊挣扎了两下,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押着,“大兄弟,你干嘛抓着我,你快放开!”
大汉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粗着嗓子直嚷嚷道:“你们家的事儿我管不着。反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既然把龟苓膏秘方给抵押了,今天就得给我。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陈金浑身一哆嗦,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视线往后一转,瞧见了他的几个“好”兄弟,他们都往后缩了缩身子。陈金虽然喝醉酒了,但脑子却没有断片。今儿个下午,刘黑皮三个将他灌醉,带去了赌坊。本来前头还赢的好好的,喝醉了酒,人也不清醒了,没刹住车,往后几局越输越惨。“我没钱了,不能再赌啦,我娘该骂我了。”
陈金对上一次赵喜春管教自己的阴影有些大,都喝醉了还记着。刘黑皮闻言忙凑上前说:“这有什么,待会赢回来就行了。”
“就是就是,万一下一局就赢回来了呢。”
二黑和吉胜附和道。“我没钱了。”
“你家不是有个值钱的东西可以用来抵押吗?就是那个龟苓膏秘方。”
刘黑皮在旁提议道。“不行,我娘会揍死我的。”
他就算有两个胆子也不敢对上赵喜春。“放心,下一局,你一定会赢的。”
就这么半哄半骗,刘黑皮拉过陈金的手就在画押的纸上摁下了一个自己的指印,协议就此达成。结果显然易见,输了钱还把方子给输出去了。眼见着娘扬起的手,带着掌风直往他上打过来,陈金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忙大声喊道:“娘,方子是刘黑皮他们让我去抵押的!”
巴掌就将将停在距离陈金脸一寸的位置,赵喜春极具攻势的眼神像激光枪一样扫在刘黑皮几人身上。“婶子,真不是我!陈金他喝醉了酒说胡话呢,他哪记得?”刘黑皮忙摆手道,看那神色,似乎又真是这回事儿。“昨个儿是他自个儿喝醉的酒要去赌坊的,也是他自个要将方子抵押出去的,跟我们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二黑也狡辩道。赌场的大汉可不管这些:“都嚷嚷什么呢嚷嚷,我管他怎么输的,这方子老子今天是要定了!不然,按照我们赌场的规矩,留他两条胳膊也不为过!”
陈周氏虽然知道这事出蹊跷,但也着急了起来:“娘,您救救陈金吧,他要没了两条胳膊我和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呢?”“能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赵喜春可不吃她那一套,斜睨了她一眼冷淡道。陈周氏着急死了,也顾不得其他:“娘,您把方子给他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这女人没什么大头脑,只想着丈夫两条胳膊还在以后就还有盼头。至于方子,反正他们一家人都会做龟苓膏,房子给他们也就给了。“你给我闭嘴!”
被娘这一呵斥,陈周氏虽然着急,却也不敢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