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兰一边尖叫一边疯狂拍拍拍,不经意间撞上了正在无聊吃水果的切原由乃,“前辈,你要不要也拍几张?”
“不用了。”反正拍了也带不走,为什么要费这力气,“你也别费太大的劲了。”现在有多兴奋,接下来她们就得面对多黑暗的查抄。
“啊?”
“不懂的孩子真是可爱。”同样也天真,切原由乃想想这群小家伙们明天起来抱着空掉的手机相机内存哭,就觉得特别有意思,“好了好了,大家闹够了,也该回家了。”自从进了U—17就没有回过家,现在特别想家,想要回家好好放松睡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关、天荒地老。更更更重要的是,离三沢千秋越远越好。
切原由乃学姐的成语不过关这件事,大家就无视吧,反正人总是有短处的嘛,切原赤也头痛英语、切原由乃头痛国语,都挺正常的。
没出一个小时,女仆和执事又开始吵架,争论“主人”——桦地中午吃什么,大家表示这两个碰在一块就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而且他们两个争论的焦点总是在奇怪的地方。例如这两只早餐时竟然能争论该给桦地喝什么,一个坚持喝果汁另一个坚持喝咖啡,偏偏桦地是个喝白开水的主。
喝什么的问题,一直争论到快吃午餐的时候,一个把自己端的果汁喝掉了,另一个强迫桦地把咖啡喝掉给自己倒了杯冰咖啡,女仆和执事做到他们两这份上,没出一天就会被主人家给开除了吧。
“他们还没吵完?”看完了半本书的白石藏之介一抬头,见那两人还端着托盘,盘子里的杯子依旧满满当当,似乎连冰块都没化,“这是换过一轮了?”
“啊,是的。他们吵完之后觉得太渴,就自己喝掉了。”不二周助忍笑解说,“迹部觉得咖啡太烫就让桦地喝掉,自己换了冰咖啡出来,还加了一个冰激淋球。”不过那杯咖啡都端着那么久了,要烫也不会烫到哪里去,偏偏迹部景吾就是不喝,强迫着让桦地喝掉,觉得桦地这个主人当得好惨。
“实在太不容易了。”再这么吵下去就到吃午饭了啊喂,白石藏之介不得不感慨于他们之间的感情,“话说,青梅竹马能有这么好的感情,真是不错啊。”
“白石,你想说什么?”有什么话直接说没关系,何必盯着他说些意有所指的话,那样会让他想办法黑他一把哟。“说起来,白石似乎不太擅长跟搭讪的女生聊天呢。”
“……”一句话,就让白石藏之介受了一千点惊吓,忙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他们两个快争出结果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桦地可怜地把两杯都喝下去,吃不下午餐的桦地躲回自己的房间,以沉默来回应这两个把自己当成主人的家伙,他们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吧,他需要一个人抱着肚子躲回房间里。
“啊,逃走了。”很淡定地看着桦地离开,“都是你。”三沢千秋竖起托盘就砸下去,变脸之快让人措不及防。
迹部景吾理所当然地双手平举托盘挡住,“你实在太不华丽了,本大爷觉得你的礼仪该重修。”桦地逃走了,没人给他应声,再加上仁王雅治这个家伙也在,迹部大爷觉得真心塞,他从小养大的桦地就这么轻易被人勾搭走。
“玩够了?”德川一矢见两人都胡闹够了,分开两个,“跟我回家,泽秋。”
“不要。我要去美晴家里玩。”这么多天,这对兄妹之间终于有了对话,不过显然妹妹大人不打算这么快原谅自家哥哥,“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吧。”反正她是说什么都不要跟他走就是了。
“泽秋。”拿闹脾气的妹妹没办法,“听话。”
“就不听。”
“乖,我们回去看看爷爷奶奶。”
“这么久没去看他们的是你,不是我。”她在尊老方面,是整个家里做得好的,双休时她逃了训练差不多都是去爷爷奶奶那边,陪他们说说话或是学些他们的技艺,“你快走吧快走吧。”
“泽秋。”这次泽秋闹脾气闹了这么久,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该怎么说才能让泽秋知道他的选择没有错、他也不后悔,可是现在要说出来这样的话,泽秋绝对会变脸给他看。
最后两个人合力放倒了桦地,把衣服换了一下来,迹部景吾顺手把那张赌约给撕成了碎渣,以后再没有什么东西能让迹部大爷变脸色了,这心情真是好。
“景吾,你似乎最近的状态不太对啊。”首先,他那华丽华丽的作风有些收敛,三沢千秋一向认为这家伙是个跟她一样猖狂的人,之前跟她一起双打时就察觉了,他竟然能那么闷不吭声不带反驳的就听她指挥,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这样的待遇过。
“这叫内敛。”
“切。”装什么大尾巴狼,还内敛呢,她是绝对不相信的,“是不是遇上什么喜欢的女孩子了,肯定被拒绝了。”
“本大爷这么华丽,哪点不是人上人,你凭什么说我会被拒绝。”
“因为太过华丽太过出众的人啊,没有几个人有那实力与勇力并肩而立。”
“呵呵,本大爷倒是在这次集训里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你确定不是你老花看错了?”不问是什么,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跟她有关系,而且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她不相信迹部景吾的话,“行了行了,乖,回头带你去看眼科医生。”
“哼,本大爷的眼力怎么可能看错。你就等着被人再坑进另一个大坑里吧。”幸村精市那是什么性格,霸道占有欲强,跟他和三沢千秋一类人,华丽的迹部大爷倒是想看看最后幸村精市和三沢千秋之间,谁胜谁负,“本大爷并不看好你。”论心计,三沢千秋不亚于幸村精市;但,三沢千秋的癖好让她对幸村精市强硬不起来,这就注定了她肯定会被坑。
“哼,我不信你。走开。”
德川一矢好不容易把跟竹马在聊天的自家妹妹拖出来,好好跟她聊了聊关于U—17里的事,并把之前他隐瞒的那些事都一并告诉了她,在U—17里是第二年了,他所经历的一切一句都没有跟家里人说过,包括他可爱的妹妹。
“果然,我应该当场跟平等院凤凰来次单挑。”她就不信,她不能拔了那只凤凰的毛让他变土鸡,“你也给我等着,再有下次,以后别打网球了。”
“嗯。”他跟妹妹在U—17里的相信远超平时所有时间,更是看到了自家妹妹的真面目,他越来越担心以妹妹这样的性格,以后会吃大苦头,光之前立海大前前任部长切原由乃和其她前辈想要扭正三沢千秋所付出的努力再看看成果就知道他妹妹没这么容易就被扭正。
“我说,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扭正我的性格呢,我觉得我的道路是正确的。”尤其是经过这一次之后,她不会再迷茫,不会再因为其他人而对自己的道路产生质疑,“我觉得,我就是对的。”没有人能再说她是错误的,她坚信自己。
其实当初只是切原由乃的坑,原本并不会对三沢千秋产生这么大的影响,让她把自己的本质足足藏了三年。其中最关键的,还算是迹部景吾跟她最后一次混双比赛,输了比赛之后,两个人冷战又拆伙,迹部景吾在回日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