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瑷焦急的跑上前,猜到是爸爸亲自为他缝合,悬着的心总算是略安了些。
米政瀚任着护士给自己摘掉手套,脱掉身上的防菌服,之后冷冷地站到米瑷面前,“你跟我来。”
“爸爸,昕蔚怎么样了?”
“哼!”米政瀚停下脚步,回看着米瑷以及她不整的衣衫,胸中的愤怒再次被点燃。
“昕蔚还死不了,但是你,该死!”他说着拉着米瑷的手腕,向自己的办公室拖去。
走廊来往的医护较多,对于米院长的行为纷纷侧目。
院长室,米瑷刚走进去,脸颊上就迎来了米政瀚重重的一巴掌。
“啪。”地一声,米瑷弱不经风的身体就随着他的力道摔倒在地。
米政瀚拿起桌案上的相框甩向她,向来梳得一丝不拘的发型也因动作过猛而微显凌乱。
“爸爸……”米瑷捂着脸捡起那相框,里面是一张爷爷的照片。
“我说过了,你不是我的女儿。你也不配做米家的孩子。所以你不要叫我爸爸。”
“爸……”
“我只想知道你跟蒋昕蔚到底是怎么回事?”米政瀚冷眼扫过她的身,褶皱不堪的短裙,凌乱的衣衫,脖子间一个又一个青紫色的吻痕。
“简直是辱没家门。”随手操起桌上的紫砂杯子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爸,我已经结婚了,我跟昕蔚哥不可能了。”
“不可能了,还把人家打成那个样子吗?”
“是浠洳他误会了。”
“我看是你根本做了让人误会的事,所以你丈夫才会大打出手,米瑷瑷啊,米瑷,我还真是红颜祸水。你是不是看着两个男人因为你争得你死我活,你很开心很满足啊。”
“不,我没有,我怎么会呢。”
“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当年你爷爷定下的婚事,你不但私自退婚,还另嫁别人,你嫁也就嫁了,就别再去招惹别人了。现在到好,我看昕蔚要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跟蒋家的人交代。你又怎么跟你九泉下的爷爷交代,米瑷,你愧对所有人。特别是你爷爷对你的期望。”
“爸爸。”米瑷惊怔地看着父亲,泪水已经流成了河。
“你给我滚!滚,今后永远别再让我看到你,我明天就会登报,跟你脱离爸女关系。我这辈子永远不想见到你。”
米瑷跪在地上向他挪过去,伸手拉了父亲的衣角,苦苦哀求:“爸爸,我错了,我救您原谅我。”
米政瀚狠狠的甩开她,“你给我滚。从今以后,无论你跟那个姓穆的是幸福还是不幸,你都不要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我今后就没有你这么一个败类的女儿。”
米政瀚说着甩开她,连推带搡地将米瑷轰出了办公室。
“爸爸……爸爸……”她哭泣着砸门,可无论怎么祈求,那扇门再也没有打开过。
她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会如此的讨厌她。就算她做错了事,爸爸怎么可以不要她这个亲生女儿呢。
一双大手从身后握住她肩膀,米瑷全身了一愣,回过头时看到了昕蔚缠着纱布的脸。
米瑷急忙拭去了眼角的泪,细细的看了昕蔚,“你的伤怎么样了?”
昕蔚轻轻地摇摇头,看她的眼神是疼惜。
“我送你回病房。”她伸手搂过他的腰,昕蔚轻轻的点点头,嘴角终于扬起一丝笑。
穆浠洳站在走廊一侧,看到米瑷再次爱心泛滥地搂着蒋昕蔚,眼中凛冽聚拢。
病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