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有财这才面露惊慌之色,身体跟抖筛糠一样,磕磕巴巴的说道:“你有本事,有本事随我上山,就怕你不敢。”
“哈哈。”夏行雨开怀一笑,激将法还真是妙招,“好好好,免得让你小觑了我,那就拿你上山,开战祭山门。”
这山本来就是要过的,否则东荒都去不成。
灵蟒化蛟,足见山上那人所图。
不过,既然图谋丙资灵兽,那多半也没有丙资灵兽,了不起也就丙丁。
丙资灵兽不就是御灵作战嘛,那可是老看家本事了,大不了多耗一些元灵罢了,事后调养回来就是。
至于灵力,灵蟒又不是不会蓄水,只要对方不是丙丁土灵兽,他就没带怕的。
夏行雨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退缩一词,他走这条山道就是考虑过种种可能的。
或许是挑战,或许是碾压而过。
总之,他就没想过走回头路。
灵蟒尾巴一挑,卷起惊慌失色的少年,一路风驰电掣,伴随着啊啊啊啊啊的拖尾音,直奔半山腰涧道而去。
。。。。。。
就在夏行雨离开禺村不久,村口几道红光闪过,浮掠出几道人影。
为首一名女子,身穿一领绛紫色风衣兜帽,容貌如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如秋水盈波,黑白分明,明明是女子,眼神却仿佛比猎户还要犀利。
顾盼之际,清冷倨傲之感跃然而出。
在她身后,还有三位身披灰黑色兜帽的人,却是個個戴着鬼哭面具,看不出真实样貌。
一行人鱼贯而入,直接来到大战废墟处的人堆面前,村民们一看对方着装古怪,还来势汹汹,纷纷让出一条通道来。
女子径至禺万山跟前,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说道:“禺堂主,这里可接收过一位昏睡的少年?”
禺万山勉强露出一個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张脸都被打成了猪头,浑身鲜血淋漓,已经快没了人样了。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用想都知道又是跟自己拉回来的那個倒霉催的有关。
他痛哭流涕,呜呜的哭道:“娘娘,还恕小的不能见礼,确实有個刚睡醒的人收了我们老祖的灵蟒,他还。。。还不听小的劝,跑山道上找老祖麻烦去了。”
女子闻言,抬眸望向山道上,那里有一道银色匹练直冲山腰涧道而去,正是灵蟒与夏行雨二人。
她深吸一口气,挥了挥手说道:“清理一下手尾,不要留一個活口。”
禺万山眼睛陡地睁大,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呜呜的想要挣扎。
女子看了他一眼,又补充道:“把堂主带回去好好疗伤。”
三個哭鬼面颔首,手中伏妖囊抖落,瞬间十数道灰影穿梭而出,而后又回到了他们的手上。
只是一個呼吸间,周围的人包括老村长一個不剩,全部都倒地身亡,身上却是连伤口都看不到,仿佛鬼魅夺魂一样,被无声无息地剥夺了生命。
禺万山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血肉模糊的脸上,两滴清泪悄无声息的滑落下来。
兜帽女子又吩咐道:“你们先将人带回堂口,不必等我。”
“是。”三個哭鬼面得令,挟起禺万山,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女子摘下兜帽,乌发如瀑,露出一张绝美的脸蛋,一瞬间仿佛连光线都明亮了几分,骄阳也愈发明媚了。
她那双明眸再次眺望远处山道,银蛇已攀上山坡,旋即嘴角微扬,轻声道:“三百年前第一天才?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