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拉起温珂的手,转身大步朝原来的雅间走去。
一醉解千愁
“乐师,乐师!你别走啊!诶?这是怎么回事啊?”狗腿子不明状况,狂吠起来,可是没有人搭理他,一见气氛不对,他也乖乖的闭嘴,候在一边。
才进雅间,温珂就再也忍不住了,她一头扑进子隐的怀里,眼泪早已溢出,沾湿子隐胸口一大片。
子隐也不多问,只是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不出声,泪尽流,心,已经痛到无法呼吸……
溺在那宽阔的胸膛久久。
久久。
温珂收住决堤的泪,轻轻撤离子隐的怀抱,双手摸去泪痕。
“对不起子隐,让你担心了,我,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伤感罢了。”撒谎,这么低劣的撒谎,任何有正常判断力的人都不会相信吧?可是,不撒谎又能怎样?难道还把那难以启齿的背叛拿出来晾晒一番么?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所以,请你原谅,子隐。
子隐淡然一笑,“女子,果然是水做的,温珂,不要觉得抱歉,你也是女子,所以想哭的时候就哭吧,随性而为,你才会活的真实”
话在耳际,暖暖的东西流过心底,子隐,谢谢你的善解人意,谢谢你的怀抱,谢谢你没有追问为什么。
可是当你躲着命运的时候,命运却不见得会放过你。
“温姑娘,温姑娘,可否过来一聚?”池湃在门外高声问道。
要去么?去了又能如何?再次撕开伤口,撒把盐?不去么?不去就间接承认自己真的在意吧,为什么不去?就算痛死也要去,这一点点的伤痛能算的了什么?全部都输掉也不能把自尊输掉!
子隐沉默的看着温珂,丝毫不理会门外的声音,温珂抬眼,她看到子隐眼中的不舍与疼惜。
是啊,至少,我不是一无所有,此时此刻,我的身后不是还有子隐么?有子隐在,就算我的世界崩塌,也有个地方可以歇息不是么?
温珂振作精神,走向门口,子隐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温珂转头,给了子隐一个安慰的笑容。
“不要勉强自己!”
“放心,不是还有你在么?”
子隐的手犹豫再三,还是松开了,门一开,池湃就在门外。
“多时不见,是该聚聚……”温珂一笑,说不尽的妩媚,道不尽的丰韵。
池湃一垂眼,让出路,温珂头微抬,莹然迈向前方,子隐紧随其后与池湃并肩而行。
还是那个雅间,还是那桌,那床,那人,只是佳人尽退,只剩下,只剩下残留的脂粉香和还未散尽的暧昧。
四人团坐下来,桌上重新摆满了才出锅的酒菜,池湃为四人斟满了酒,率先举杯,“来来,多时不见,为我们的重逢先干一杯!”
四人同饮,之后是沉默中的两两对望。
温珂看着对面那个蓝色眼眸的人,他的眼里是有话想要说么?解释么?轩辕亦琛,解释啊,只要你解释,我愿意听……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温珂心里凄然一笑,没有解释么?原来,没有误会,没有误会……
“大家这都是怎么了?来,再干一杯,这杯就庆祝我们在那次平王府宴的相识!”温珂主动打开话题,子隐转头定定的看着她,池湃也是一愣,随即附和道“说得好,来来一起干了这杯!”
四人再饮。
接下来,温珂就像一个兴奋的小姑娘,嘴里不停的说着过去的一些往事,笑,开心的笑,气氛表面融洽起来,没有再冷场,可是大部分时间都是温珂一个人在演独角戏,一旁的三个男人只是陪衬。轩辕亦琛虽然说得很少,可是一直凝视着温珂,子隐则在一旁,也默不作声,只是偶尔被温珂扯着衣袖说道,勉强给些回应。
一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