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带走了已经从府里逃回去的王氏,手段用尽将他折磨至死,为自己的儿子报了仇,后来一袭红衣的他上了城楼,看着城外浴血的李霄云,点燃了自己的衣裙,站在城楼上,用最惨烈的方式为他跳了一支惊艳世人的舞······
李傲天心里一团乱麻,玉照熙还在说着那王公子的好,李傲天想起那个惨死的孩子,心中一疼,不由恨声道:“这个不行!”
在座的人都是一愣,玉照熙更是吃惊地道:“天儿,你说什么?你说哪个不行?王公子?”
李傲天无比慎重地点点头:“爹爹,王公子不行。”想起他家的那些恶毒行径,嘴上更是不留情道,“什么大家闺秀,什么书香世家,明明长得就是一张克夫的脸,外表娇柔,骨子里说不定娇生惯养,心高气傲,不能容人,看着就很败家,这种人想进我李家门,绝无可能!”
众人不由都被他这一通恶毒的话给镇住了,半晌,玉照熙气急地打破了沉默,“口没遮拦的臭小子,这种话是你说的吗?什么克夫不克夫的?这话要是传出去,人家哥儿一辈子就毁了,可不准乱说!”
李傲天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李谦也不禁皱眉道:“天儿,不准乱说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李傲天微微一愣,顺着他爹的话道:“不瞒爹,我也是道听途说,但是所谓无风不起浪,不管怎样,这个王公子不是好夫郎,如何配得上我大哥,这种克夫哥儿,绝不能进我家!”
闻言,李谦面上也不大好,看了眼身旁目瞪口呆的夫郎,沉吟道:“这事还是缓缓再说,再挑挑看吧,急不来。”
听了丈夫的话,玉照熙也只有怏怏地点点头。
待得父亲和爹爹走后,李傲天看了眼仍旧不动如山的李霄云,笑嘻嘻地邀赏道:“哥,你怎么谢我?”
却没料李霄云沉默了一瞬,吐出一句将他气得半死的话来,“这本来是一桩好婚。”
李傲天郁闷地看了眼边上闭目养神晒太阳的李胤风,“二哥,你也这么觉得吗?”
李胤风睁开那双狭长清亮的眼睛,满是柔情地看着身侧拧着眉头正专心习字的人,一脸笑意地对着李傲天眨了眨眼睛,“天儿的眼光,二哥深信不疑。”
一句话说得李傲天心里成就感十足,忍不住对李霄云道:“哥,难不成你真喜欢那王公子?”
“王家与我家也算是门当户对,若是较起真来,反倒是咱家高攀了,王家的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若是真能结下这门亲事,将来对我和父亲也是一大助力。”他语气平和,一板一眼地道。
李傲天白了他一眼,“叫你成亲,不是让你跟人做交易。”
李霄云警告地望着他,“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王家的事,别再多生事端。”
李傲天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感情成了他多管闲事了,他气哼哼灌了一大杯冷茶,扭身走了。
李胤风低叹一声,看着自家大哥严肃的神情,“天儿也是一番好意,你何必凶他。”
李霄云无奈地摇摇头,“我何尝不知,只是我也要为李家后世计,你不愿入朝,天儿又是这种性子,如今皇帝尚在,因着爹爹的关系,对李家眷顾几分,一旦百年之后,新帝又是何种态度谁也说不准,你和青哥儿将来闲云野鹤逍遥自在,自是不用我操心,可是天儿将来与许公子成了亲,难免不会卷入朝事,我这个做大哥总得给他做个靠山,爹爹这一层关系远远不够。”
闻言,李胤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张青放下手里的笔,有些不赞同地摇头道:“比起将来的荣华富贵,天儿更在乎你。”
李霄云洒脱一笑,“正因如此,我更要护好这个家。”说罢,不无羡慕地看着面前心意相通的两个人,点点头,转身去了。
李胤风有些烦恼地看着身边不动如山的人,“阿青,你说是不是我太没用了些,让大哥肩上的担子这么重?”
张青摇摇头:“朝堂不适合你,这一点你大哥和父亲都是知道的,不必自责。”
李胤风眼前一亮,轻轻握住他的手:“阿青,我们可以干些别的,比方说,可以自己某个营生,将来如果父亲他们在朝中过得不如意,也能弄个富家翁来当当,你觉得怎么样?”
“好是好,只是经商本是贱业······”
李胤风摆摆手:“什么贱业不贱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岂是那种在意别人眼光的人,如果你觉得行的话,不妨也帮我想想,我不怎么出门,对外界之事知之甚少,你见多识广,定是有想法的!”
张青见他如此认真,也不禁沉思道:“只是经商终究是有风险,眼下虽然国泰民安,但是南疆未定,朝廷定要用兵,再加上我以往经过漠北,见他们兵强马壮,传说几个王子都是野心勃勃之徒,一旦老王驾崩,恐怕北境的安定也不能长久,所以如果要做,还需好生思量······”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