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想不开的。」这回她只是想静静的等待。
但她的行为看在旁人眼中,和慢性自杀没两样。
「要等可以,睡醒了再等,吃饱了再等。总之你给我吃饭、睡觉,爱等多久,我管不了。」
「你不要管我!」
「我不能不管!」说著,杨惠青再度拉她,「算我拜托你,算我求你,你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就算你想等,也总要有体力吧?」
体力?
对喔!没有体力怎么等下去,如果她倒下了,就再也不能向耿介之解释,更无法告诉他,她有多爱他。
「我吃饭。」
终于把她唤醒,杨惠青忍不住喜极而泣。
「你怎么哭了?」看著她哭,季筱双反过来担心她。
「都嘛是你!」
好友的话让她感到惭愧,不管过去或现在,若不是好友的陪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日子会过得怎么样?
「惠青,谢谢你一路陪我。」
「少三八了!谁要你谢啊!你给我好好的过日子就对了啦!」
「嗯!」
「你千万要记住,人就算没有爱情,还有朋友,就算没有朋友,也还有亲人,知道吗?」
这些道理每个人都懂,可是一旦遇上,很难自在。
「我努力!」她也只能如此,但愿不负所望。
第10章
耿介之一时愤怒伤心,找管续仲暍了一整晚的酒,原本等酒醒了就要回家的,却在酒醒后接到一通讯息,所以他搭了最近的班机,直飞日本。
电话是中山亚夫的秘书打来的,电话中须贺秘书讲话支吾,最后只吐出一句重点,他的父亲杀人了,目前已经被收押禁见。
中山亚夫杀人的丑闻翌日就马上见报,消息一传出,中山集团的股票猛跌狂跌到跌停板。
这些都非耿介之关注的,他不解的是,他父亲为什么会对他的堂兄下毒手?
尽管律师好说歹说,听说他父亲始终不开口,连调查也不配合,令防卫厅和律师都相当头痛。
「耿先生,希望你能劝你父亲说明真相,否则这杀人罪判的刑责不轻。」连防卫厅都仰仗著耿介之的出现能为案情带来一丝曙光。
在防卫厅的安排下,他见到了被收押的父亲。
名义上的父亲,他甚至鲜少称呼他父亲。在现实中,他们父子活像仇人,即使现在,他都无法原谅他对他母亲所做的一切非人所为的禽兽行为。
但那又如何?法律上,他是他的父亲,这是永远抹灭不去的事实。
「你来干么?看我笑话?」见到久违的儿子,而且是在牢狱中,中山亚夫的火气忍不住上扬。
「警方和律师要我来和你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无话可说。」
「为什么杀人?」
「因为他该死!」
多可笑啊!因为对方该死,所以置他于死地,那这世界有太多罪该万死的,是不是该所有人都杀了呢?
当然不能,这毕竟是法治的社会,没有人可以动私刑了恩怨的。
「该死总也有个理由,你若不说明白,律师就无法向法官要求从轻量刑。」他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他。
「你现在才来关心我这个父亲,不觉得太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