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命运的安排吗?恰在此时,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接踵而至,仿佛天地间的一切力量都在此刻汇聚,向我们发起了挑战。
手机的通知声此起彼伏,我们这才得知,台风杜鹃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近富明市。气象台的紧急通知已经发布,禁止一切出海活动。然而,对于我们这些已经身处海上的人来说,这个消息来得太晚了。
我们的游轮孤独地在浩瀚的海洋中漂泊,底部的裂缝让这艘巨轮也开始颤抖,倾斜。船上载有3590名乘客,一旦发生沉船事故,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这种生死关头,我们已无暇顾及其他,救人成了唯一的任务。我迅速下达指令,让驱邪小组的成员行动起来,安排乘客疏散到高处,肖元德和夏侯负责检查救生艇,刘雨宁和何馨负责护送乘客,而黄可莹和谢楚楚则负责带走尸体。
至于我,则紧紧锁定了那名女子。在她意识到情况不妙,试图逃离的瞬间,我迅速出手,将她制服。她身上掉落的几包透明塑料袋装的粉末,无疑就是卡西酮。我试图给她戴上手铐,但她反应迅速,一拳向我袭来。
我勉强挡下她的攻击,随即用尽全力,一拳击中她的面庞。然而,就在我们交手之际,游轮突然剧烈倾斜,我们双双失去平衡,滑向一边。游客们纷纷向游轮的上层奔去,而我们仍在甲板上搏斗。
女子手腕上的抓钩突然射出,她迅速攀爬至游轮的最高层。我则只能徒步追赶,躲避着一波波巨浪的冲击。当我追至楼上,发现女子正等候在那里,手持利刃向我冲来。
我们再次交手,她的速度快得惊人,显然已经恢复了实力。我以更快的速度反击,但女子却巧妙地避开,推倒了旁边的桌子。我灵活地跳上桌子,继续追击,如同猛兽般扑向她,抓住了她的头发。
女子试图反击,但我及时后退,抓住机会,脱下了她的高跟鞋。她似乎意识到了高跟鞋的不便,一脚将其踢向我,我敏捷地接住,调侃地摇晃着。
女子愤怒地反击,但我再次出手,放弃了高跟鞋,如同雄狮般扑向她。她以惊人的速度躲避,但最终,我拉着她向楼上逃去。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我们暂时放下了敌对,共同面对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当我们到达三楼时,下方的楼梯和游轮的结构已经被海浪摧毁。我们险些被海浪吞没,但最终成功抵达了五楼。
女子似乎还想继续战斗,但我制止了她,告诉她现在不是时候。我们的目标是生存,而不是争斗。
女人似乎被我的话语唤醒,跟随我前往四层、五层。在那里,我目睹了夏侯和肖元德正在安排救生艇。游轮上仅有的五艘救生艇,每艘能容纳35人,意味着大约200人有机会离开。然而,船上仍有数千人,目前只能优先让达官贵人或名人撤离。
市长一家,除了市长本人,其余成员都已被送往救生艇。此外,一些企业家、画家、作家等也得以登船。我们这些普通人只能静候救援,目睹救生艇渐行渐远。旁边的女人突然奔跑起来,若非我及时拉住,她几乎就要冲向救生艇了。
“野虎,你没有资格登船,给我留下。”肖元德迅速用绳子将她捆绑,制服了她。随着海水涌至第四层,救生艇也全部离去。市长夫人在离开时紧握我的手,嘱咐道:“谢谢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查明杀害我先生的真凶!”
“我们一定能做到!”我虽然心中无底,但不愿让市长夫人伤心,只能坚定地回应。
目送她们离去,船上的人仿佛被世界遗弃,纷纷痛哭失声。海水不断涌入,即将淹没第五层。
时间紧迫,野虎却冷冷地说:“活该,你们这些人,都应该下地狱,与我一同沉沦。能有多少人陪我共赴黄泉,我也心满意足了。”
“你这个混蛋,我们必将生存下去,并将你绳之以法。市、长和你那个同伙,是你们杀害的吧!”
“你……”
没有时间解释,因为海浪已经冲至游轮第五层的挡板。看着汹涌的水流蔓延,数千名游客聚集在一起,许多人的衣服已经湿透,地板也开始缓慢裂开,形势危急。
海水涌入时,所有人都陷入了混乱。大家抓住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尽量保持平衡,但强烈的震动让人无法站立,我和驱邪小组的成员们也被反复摔打。即便是平时稳重的肖元德,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多次摔倒。
我紧握刘雨宁的手,何馨在此刻也紧紧抱住我:“爸爸,我们真的要……”
“救援马上就到,我们不会有事的!”我安慰着,但内心开始感到恐慌和绝望,因为水位已经没过了我们的肩膀。
就在我们以为自己即将沉入大海之际,游轮四周突然亮起了警方的指示灯。
是海警!救援终于到来,希望随之升起。
海警找到了我们,因为市长被杀一事已有人报警,刘雨宁也发出了求救信号。我们一直在等待救援的到来。
在最后关头,海警迅速靠近,用救生艇将我们全部救起。场面宏大,宛如大地震后的救援。当我们安全抵达海警的船上时,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回首望去,我们目睹了那艘巨大的游轮被无情的大海吞噬,消失在浩瀚的海洋之中。
一切宛如一场噩梦,幸运的是我们及时醒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野虎在目睹这一切时,也流露出了感慨。被我们带回后,她将面临最为严酷和公正的审讯。
“野虎,原名池晓荷,1990年3月1日出生,来自富明市陶海村,曾在明辉制药厂工作,后突然辞职并消失无踪。没想到你竟然涉足贩毒,真是一只凶残的野虎,但最终还是落入了我们的法网。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我问道。
“没错,我就是野虎。这些年你们一定找我找得很苦吧。我整容多次,还是被你们找到了。但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