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诡异,似乎带着女性的柔和,却又夹杂着男性的沙哑。我目睹他狂笑,瞪大眼睛,伸出锋利的指甲,撕扯着头发,将长发丢弃在地,露出了光秃秃的脑袋。他接着摘下了胸膛上的内衣,露出了一身健壮的肌肉,证实了他男性的身份。
“我是双性人,听说过吗?”他兴奋地说,“曾经我迷恋过一对姊妹,她们也因我的强壮而对我着迷。但后来,我发现她们和我一样,属于LGBTI群体。这世界真是奇妙,对吧?你,陈天师,对此一无所知。”
“那些女孩,你也给她们注射了药物?”我质问。
他冷笑:“不,只有你。她们只需麻醉。我要给你更刺激的,让你在车流中丧命。即便我无法亲自处理你的尸体,也无妨。我已杀够多人,即使下一刻被捕,也无遗憾。化永长是我杀的,我取代了他的一切。现在,让你看看我真正的面目。”
他撕扯着自己的脸,露出了化永长的脸。我震惊地认出了他:“你整容了?”
“整容?我需要吗?这是他的脸,我撕下来,缝在了自己的脸上。”他的话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你……”我感到窒息,他掐着我的脖子,将我从浴缸中提起,“看,这里都是血,这是我杀人的地方。不过你找不到,因为它隐藏在别墅附近的山洞里。”
“我们会找到的,”我挣扎着说,“如果我能离开,我绝不会放过你。”
“你能离开吗?五分钟内,你的意识将消失,你将像野兽一样冲出去,在马路上被车撞死。”他将我拖出洗手间,我发现自己在一个洞窟中,他将洞窟的一角改造成了洗手间,用来杀戮那些女性,然后抛尸。
我明白了一切,也猜到了他的动机,但我可能真的要死了。而且,我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心跳加速,身体燥热,我开始做出异常的举动。我怀疑,那是不是我们之前调查的毒品卡西酮?只有那种毒品才会让人如此兴奋和冲动。
我被他带到公路上,就在他准备放我出去的那一刻,我内心异常兴奋,看着来往的车辆,我甚至有了一种冲动,想要冲到马路中心,被车流碾压,直到身体彻底报废,而我竟然享受这种感觉。
我被放了出来,但事情并没有按照我预想的那样发展。尽管是在大马路上,但司机们看到我后,都停下了车,没有人想要撞我。许多人下车,他们围观着我,报警并呼叫救护车。
在戒毒所内,我正服用美沙酮,刘雨宁紧握我的手,眼中含泪,她坚信我无辜:“你一定是被迫的。”
我咳嗽几声,声音沙哑:“我遇到了凶手。”
我将遭遇全盘托出,刘雨宁泪眼婆娑,却也露出一丝喜悦:“我就知道,那件事对你影响很大,你若真的吸毒,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发现监控显示你被带离,你是无辜的!你被注射了卡西酮,对吧?”
“果然是卡西酮。”我喃喃自语。
“没错,我们正在追捕凶手,如果不是他手中有卡西酮,我们也不会这么快行动。现在缉毒警也介入了。”刘雨宁说道。
“他究竟是谁?竟有这种毒品,难道是之前的漏网之鱼?”
“这种人数不胜数,我们已确定他的身份:柴力夫,40岁。他曾与几对孪生姐妹相识,那是在LES俱乐部旁的GAY俱乐部的偶遇。后来我们调查得知,两个俱乐部有时会联合聚会,复杂的情感交织其中。柴力夫在那种混乱的场合下遇到了第一对姐妹,后来的接触都是之后的事了。他曾被嘲笑、欺负,甚至被囚禁在俱乐部的某个房间,遭受了SM对待。具体情况还需深入调查。但既然知道了凶手身份,逮捕他只是时间问题。”
“我在戒毒所的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
“放心,你的情况并不严重,只是初次尝试,很快就能康复。过几天你就能出院了。”
“希望这次事件不会影响我的仕途。”
“不会的,这是被迫的,与你无关。”
我心中明白,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愿一切顺利。刘雨宁离开后,我独自休息,等待下一次的药物治疗。
连续几天服用美沙酮后,我逐渐恢复,但身体仍受了影响。没想到只是微量的卡西酮就能造成如此后果,更别提那些长期服用的人了。当时的剂量一定很大,当我看到那粗大的针筒时,心中便有了预感。
我从未想过还能回到这里,原以为必死无疑,却意外生还。回到阴术客栈后,得知大家仍在四处搜寻柴力夫的踪迹,别墅、街头、车站、高铁站、酒店等都被我们搜查。
我亲自处理了通缉令的相关手续,因为发布通缉令的权力属于公安机关。对于在逃的犯罪嫌疑人,公安机关可以发布通缉令,但只能在管辖区域内直接发布;超出管辖区域的,需报请上级机关发布。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八十三条规定,公安机关在异地执行拘留、逮捕时,应通知被拘留、逮捕人所在地的公安机关,后者应予以配合。
我在局长办公室等待好消息,一边喝咖啡,一边翻阅案件资料。这时高明强进来了,我未等他开口便问:“找到了?”
“没有,但我们发现了化永长的尸体,在别墅山下的树木下。这是警犬队的功劳。”
“很好,先把尸体带回来。”
化永长的尸体被带回阴术解剖师科实验室,我亲自到场。面对尸体,我看到化永长的脸被撕下,血肉模糊,身上被无数针线缝合。他的背后还有一具女性尸体,我不认识她,但她被缝在了化永长身上。
我们立即拍摄了照片,让何馨去比对,同时对化永长进行了DNA核对,确认了他的身份。在化永长身上,我们发现了一组不属于他和女尸的DNA,很可能是柴力夫的。虽然尚未抓到人,但我相信,逮捕他只是时间问题。
我们全力以赴,动员了富明市周边所有警力,大家齐心协力追捕柴力夫,誓要将他绳之以法。他甚至胆敢威胁我,我们绝不轻言放弃。
尽管我们连日努力,却始终未能找到他的踪迹。我曾多次带队搜查他的别墅和山洞,但都一无所获。不过,在山洞中我们搜集到了所有证据,却在最后关头陷入了僵局。
一个人如何能如此隐秘地消失?除非他完全与世隔绝,不食不饮,不使用任何证件,不外出,只藏身于荒野之中。为此,我们再次动用警犬队,并借助何馨的技术力量继续追踪。我们锁定了别墅附近的一个山洞,靠近公路。
这一次,我没有亲自冲锋陷阵,而是在外围指挥。特警们全副武装,迅速突入山洞。当内部传来枪声,我按捺不住,带领队伍紧随其后。最终,我亲眼目睹警犬大黑咬住了一个人,那人尽管挣扎,但最终被李凡等人制服。
那人正是我们追捕的柴力夫。相比之前,他显得憔悴许多,衣衫褴褛,显然这些日子一直在逃亡,生活困苦。
我们认为他就是残杀多对孪生姊妹的凶手。在提及化永长的尸体时,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尽管我们尚未取得他的DNA,但他明白抵抗无用。